熟悉的太常寺乐童! 熟悉的东宫侍卫! 熟悉的程处弼! 贞观五年往昔的一切,无数次的在杨纂的脑海中,轮回、放大。 “驸马爷,这和当年......” 杨纂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机械般地转头向程处弼,连称呼都不是大将军而换成了当年的驸马爷了。 杨纂没有多说,虽然那件事情在上流社会并不是什么秘密,可在基层百姓这里却是天大的秘密。 这事,要是传出来,对太子的名声,可是大碍...... 而且,说这么几个字也足够了,程处弼可也是当时的当事人,而且是整件事情的直接主导人物,他比自己要更清楚才对。 “当年?当年怎么了,杨令?你说什么呀?怎么不说明白呀?” 程处弼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笑看着杨纂。 “没什么,没什么,是下官想差了......” 杨纂尴尬地笑了笑,反脸两眼一剜。 他还不明白,骗鬼去吧,当年就是他把自己坑进宫去,还白受了李二一脚。 不过,就算程处弼不说,他也估摸着是那么回事了,那位受伤的小可爱,估计又是太子新晋的入幕之宾。 虽然当下的情形和贞观五年的情形很是相似,可还有着很大的不同! 不同的是,乐童的名字不是如意,而是称心!当然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乐童虽然受了重伤,但并没有死! 不同的是,保护乐童的东宫侍卫人数增加了,也变得明目张胆了! 太子对这位......乐童更上心了! 不同的是,程处弼此刻已不是白身,而是显赫的从三品一卫校检大将军了! 双方的能量都在增加,整件事情,变得更加的棘手了! 寻思细想一番之后,杨纂便向程处弼一礼,再言道: “驸马爷,依下官所判,太常寺乐童称心,其一违规城中不得驱驰之律令,闹市飞驰,判违禁驱驰之罪,判杖刑三十; 其二,纵驰街道冲撞驸马爷,险些置驸马爷于险地,然驸马爷神武非凡,未曾受伤,可判冲撞上官之罪,判杖刑五十; 其三,其当街驱驰沿路所打坏的百姓器物,一应照价赔偿。” “而那些东宫的侍卫,虽奉太子之令,但却与驸马爷拔刀相向,所幸未成大祸,也判冲撞上官之罪,判杖刑五十。” “至于,称心乐童的身份和那些侍卫的身份,由太常寺和东宫左卫率长官判定是否革职,下官无权过问。” “不知驸马爷以为如何?” 显而易见,杨纂的态度是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折中处理,既给东宫这些人一些教训,又让程处弼保全颜面得以满足。 毕竟这种事情闹大了,对自己的官声不好,容易影响政绩。 做官的人都喜欢自己治下出政绩的时候多多宣传一下,好事要出门,同时也都不喜欢自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