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石,如杨勇、如李建成一样,成为杨广、李世民登上太子之位下边的累累白骨中的一具。 “难道这就是妹婿所见的兄弟和睦、兄恭弟谦......” 李承乾自嘲地冷笑,有些彷徨,又多带感伤地瞧着程处弼,像是对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程处弼默不作声,没有说话,深邃的眼里因为思绪的交织而混沌。 但李承乾的声音并没有因为程处弼的默不作声而停止,度过那段彷徨和伤感之后,声音反而变得坚毅和浑厚: “成年之前之事,李泰虽有厚封,有宠于上,却也属亲王之贵,封虽厚虽多,却未有过,孤无须细说,孤之想说,在于李泰成年之后!” “依照惯例皇子成年后都应去封地,不得长驻京畿,可李泰呢,并没有之官就藩,而是留待长安城,于长安城内。” “可是李泰这成年之后的一系恩宠礼遇,在这长安城早已是家喻户晓,沸沸扬扬了吧,更有几处,妹婿还是当事之人,恐怕比孤更为清楚吧!” 说起李泰的恩遇,李承乾特意停顿一会,意有所指地看向了程处弼,因为这些事情程处弼也亲历其中。 可见程处弼还是暗然不语,李承乾只得又自说自话,将李泰自贞观十年后的事迹,一件件地讲述出来: “于长安城内开府,设文学馆,以宰相中书令王珪为师,工部尚书杜楚客为王府长史,招纳京官为王府门客学士,赐御苑芙蓉园,开设上元诗会......” 说到后边,李承乾的声音越来越小,无奈的眸子里透着哀伤的色彩,缓声长叹: “从小到大,孤可没有做出一件对不住这位亲弟弟的事情呀......” 从这凄凉的心声里涌出无尽的哀伤,并在这哀伤的蔓延中,沉淀成心碎的绝望! “哈哈哈哈......” 一阵仿如神经质的大笑后,再看程处弼时,李承乾已经双眼赤红,暴戾的大喝: “可孤的这位好弟弟呢!他却借着父皇的恩宠,一步步地逼迫于孤!甚至想指染孤的太子之位!” “妹婿,你告诉孤,难道这就是你眼中的兄弟和睦、兄恭弟谦!” “此乃太子殿下家事,微臣为外人,岂敢与人骨肉之事?” 程处弼缓缓长叹一息,沉声地答道。 “天家无家事,家事即国事!” 李承乾摆手辩驳道:“妹婿为孤之妹婿,乃家人,妹婿为父皇所仰,亦是朝中重臣,于国于家,妹婿都不可不言!” “可是,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嗣位之争,历来为朝臣之大忌!微臣身为朝臣,岂敢妄加干预!” 程处弼否定再起,铿锵地向李承乾表态道。 “微臣此番入东宫,乃是随长乐乃见嫡长皇孙,此番微臣只当作未见太子殿下,更未闻太子殿下之语,若是太子殿下别无他事,微臣先行告退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