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轻视啊?” 楚元轻哼一声,“我要是没有投笔从戎,没准我如今就是探花郎。” 谢穆宁道:“那我也可以说,我要是男的没准也是探花郎啊。” 楚元失笑,“你的学问在北地是还可以。但放到太学,恐怕不太够看。而我,当初是太学的佼佼者。” “那不还是个小秀才么?” 楚元磨磨牙,“别说进士及第,就是游街的状元又怎么了?跟我也没得比啊。” 谢穆宁笑了起来,这人现在还真是不经逗啊。 “是是是,每次你楚将军班师回朝受赏,那都是万人空巷看玉郎。状元、榜样、探花游街哪有你风光啊?” 楚元也笑了起来。当年没能一路考上去,确实也是他一个遗憾。他从六岁入学,也是十年寒窗啊。 进士那会儿不敢说,但举人他是有把握的。 所以他媳妇儿说他只是个小秀才,他一下子就受不得激了。 晚上接风,那两位使臣也打起精神来露了个面。他们休养了四五天了,坐还是能坐的。 再加上三位先生和楚元、白狄凑了一桌。 锋儿、锐儿、白清惠、钺儿跟着谢穆宁、德安坐一桌。 锋儿、锐儿对于小妹妹都挺好奇的。就连钺儿抓着一跟绿叶菜啃的时候都忍不住去看人家。 白清蕙看起来不是内向的性子,大大方方的冲他们哥仨笑。还伸手把钺儿粘在脸上的饭粒取下来。 她们吃过,男宾那桌还没散。 两个使臣出来坐了坐,已经先退席了,毕竟精神不佳。 楚元以茶代酒,倒是坐那儿和那几人在谈天说地。 谢穆宁出去的时候,看看他又朝垫桌角的木块看了看,意思你是这里头功名最低,垫底的。 楚元笑着瞪她一眼,用嘴型道: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散步的时候,钺儿闹着不肯下地慢慢走,要白清蕙抱他。 白清蕙把他抱起来掂了掂,“叔祖母,我可以。” 谢穆宁便点点头,“那你先抱着。” 锋儿道:“你抱不动给我就好。” 锐儿道:“还有我!” 他们四个落在后头,德安问谢穆宁,“你们两家还是亲戚啊?” “还有我大嫂那层关系啊。” “哦,对,我给忘了。” 入夜之后,楚元让楚俭抱了一堆书到正房外室的榻上。 他朝谢穆宁招手,“来来来,笑我是垫底的小秀才,我看看你学问如何。” 楚元靠着大引枕坐,谢穆宁隔着小几和他对坐。 他随意翻开一页书,让谢穆宁看两三遍,然后就抽背。 谢穆宁背得停顿都没有一个,然后得意的道:“如何?” 楚元又拿出一本来翻,准备找段佶屈聱牙的给她背。 “凭什么光是你考我啊?扣儿,去我的书箱里拿几本书出来。” 两人互相抽了几回,总算互相服了气。 又相互出了些自己认为的难题,结果还是没难住对方。 楚元道:“看来我们都是让耽误了的读书人啊。” “那我去了太学如果好好用功,不至于不够看吧?” “不至于、不至于。不过你那手字就真的是豪放了一点。来,你坐过来。” 这个谢穆宁也承认,她的字确实是不太好。于是乖乖坐了过去。 她跪坐在前头,楚元岔开腿坐她后面,右手把着她的手练习起承转合。 正写着呢,谢穆宁察觉到自己后臀被戳了一下,她回过头来戏谑看他。 楚元往后退了退,理直气壮地道:“还不是你之前把我饿得。要不,咱们试试吧?你坐上来,自己动!” 他这中箭都十来天了。 谢穆宁看看他的伤处,“不会出问题吧?” “不会,都长拢了,不会晃开。” 谢穆宁以手捂脸,看楚元要去搬小几忙道:“你别动,我来吧。” 不是在互相考较学问么,怎么话题一下子就歪了呢? 楚元下榻去内室床头的柜子里找了本书出来,“穆宁,进来啊!” 谢穆宁把外头收拾好,进去时顺手关上内外室之间的门。 “我们刚不是在谈论学问么?”说着圣人文章,怎么还想着这事儿呢? 楚元翻到一页给她看,“这也是学问,天地间的大学问。孔圣人都说,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谢穆宁一看那图画,这人怕她不会,还打算让她先学习一下。 她接过来,“你什么时候又往里头添了一本,我都没发现?” 楚元这个锁在床头的柜子里都是讲这种学问的书。她差不多都翻过,但这本没见过。 “要温故知新,也要学习新知识。活到老学到老,不能懈怠!” “说得那么一本正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研究什么高深学问呢。” 楚元躺平,等了一会儿看谢穆宁兴致勃勃的又往下翻了便道:“不要贪多嚼不烂啊!后面的你回头再看。” 谢穆宁把书合上,骑到他腰上解开他衣服,又要解开纱布看看伤口。 “长拢了,别看了。你还行不行了,不行还是换我来吧。这种受累的活儿,还是交给为夫。” “躺好,一会儿别讨饶!”谢穆宁也是个好强的性子,而且早想试试主导是个什么滋味了。 楚元乖乖躺好,“只要你别光撩不给实在的。” “那我开始咯?” “来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