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悦压制下去很难。 努力了很久绮岁才平静下来,手在林款款的肚子上摸了好几下,“男孩女孩?他知道吗?” “我也是才查出来的,男孩。”林款款顿了顿,目光下垂,看向地上,“还没告诉他,他都四个月没回来了,我想等他回来了给他一个惊喜。” 这个喜讯掩盖了绮岁这些天积累的所有不快。 和林款款聊了几个小时关于孩子的事,一直到谢顷河开车过来,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在路口分开。 谢顷河启动车子离开小巷,行驶上开阔路道,看出了绮岁藏不住的喜意,轻声细语地打探:“什么事这么高兴?” 绮岁声音缓慢,“款款怀孕了,而且已经四个月了。” “谁?” “款款。” 来接绮岁时她刚和林款款分开。 车子在红绿灯路口停住。 谢顷河皱起了眉,夜幕昏沉,将他难看的脸色遮住,心口一阵突跳。 他含蓄问道:“你是说林款款怀孕了?” 绮岁古怪的目光停在他脸上,“你好像不高兴?怎么搞的这个孩子是你的一样?” 无心的话如同在谢顷河心口开了一枪。 他瞬间只觉得心惊胆战,口舌僵硬,无法再吞吐出一个有效词汇,快速运转大脑,去思考林款款怀孕跟谢亭午会有什么关系。 谢顷河迟疑的这段时间,不禁让绮岁怀疑。 曾经梁涉川和秦绻给她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同样是亲密的两个人,她不该去怀疑他们,可谢顷河的表现实在反常。 绮岁面目清冷了些,收起喜色,语气严肃:“款款怀孕你不开心?” 谢顷河怔了怔,很快漾起笑容,他伸手正欲去触摸绮岁的头发,却被她闪躲开,眼中盛放着戒备。 那只手停滞在空中。 “胡思乱想什么呢?”谢顷河大多时候是温柔却顽劣的,他伸长手臂,将绮岁揽回来,“我只是在想,既然她怀孕了,就该从现在的主持位上下去。” 绮岁不吭声,缓缓酝酿起闷气来。 谢顷河最擅长用开玩笑的方式来哄她,可今晚怎么都没有心情,林款款的事无疑是个重磅炸弹,炸的他思绪全碎。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车内气压低迷。 直到车身停稳,谢顷河将起初的震惊压下,这才注意到绮岁的低落。 他侧身贴近,哄道:“再不走天都亮了。” 绮岁许久没有发过小孩子脾气,她回头哼笑一声,推门下车,还未站稳便急着出去,用力过猛下,脚踝忽然被歪到。 她吃痛一声,半弯着腰,手掌扶住脚踝。 谢顷河下了车才发现绮岁还没有出来,他绕过去问,“怎么了?” 走近了才看出她的窘迫。 绮岁抬头瞪了他一眼。 谢顷河笑笑,放低身段,在她面前弯下腰,回头拍了拍自己的肩,“上来,我背你回去。” 绮岁别过头,“不劳谢老师大驾。” 说着,她逞强的要自己下地行走,重力压在脚上,踝骨生疼。 没来得及叫出声,谢顷河不给她机会,直接揽过腰,让她倒在自己背上。 长发柔软,飘过脸侧。 绮岁顺势吊住谢顷河的脖子,装作满不情愿的被他背着。 晚风习习,扬起她的裙角,吹动了柔软的心。 两人贴的极近,为了哄绮岁开心,谢顷河不惜背着她多走了两圈,只为她一个人服务。 画面刺眼,他们的笑更刺眼。 绮岁的笑脸几次远远滑过,无害且柔软,从起初的不愿,到现在乖乖趴在谢顷河背上,不过短短几分钟,她就是这么好哄的人,梁涉川一直知道。 顾也不敢再看,假装若无其事地开口,“师哥,要不我们先走吧?” “走。”梁涉川缓慢眨了眨眼,窒息的痛感在心脏蔓延,碎裂到身体里。 他没有怒色,反而神色冷漠,像是在看两个不相干的人,脸庞上光影切割,棱角显现的更为冷冽,“根本就不该来的。” 绮岁的米色裙角从眼前消失了。 车身缓缓启动,梁涉川打了个电话出去,林款款迟疑了很久才接通,提心吊胆道:“川哥?” “你今天和绮岁见面了?” 沙哑的质问声穿透话筒,直击心灵。 给梁涉川办事,林款款总觉得是把刀架在脖子上,风险极高,她低声应了下,“见了,说了一些话,我都是按照你教我的做的。” 梁涉川眼眸淡漠,睫毛半睁着,浅笑,“可我没有见到成效。” “川哥,”林款款声音无奈,“他们感情本来就好,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离间的。” 电话瞬间挂断。 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顾也悄悄用余光打量过去,梁涉川压抑的情感濒临崩盘,他扬手,将手机砸了个稀烂。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