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像只温顺的猫咪,眼中流露出懵懂,纯真,渴求,仿佛余生只想依靠他一个人。 “把嘴闭上的时候,最讨喜。”他没由来的揶揄一句。 绮岁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掐着梁涉川的脖子便将他拉开,转了个身从他怀里跳下去。 梁涉川紧张地伸出手,“慢点!” 绮岁现在怀着孕,平常走个路斐姐都紧张,可她偏偏安分不下来,蹦蹦跳跳是常事。 绮岁自有分寸,朝他吐了吐舌头,娇俏灵动。 她将椅子扶起来坐上去,双脚蜷起,平淡问道:“江封出去了吗?你怎么也不去哄哄他?” “哄他干什么?”梁涉川气笑,“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要我抱在怀里哄吗?” “不管他了?” “不管。” 绮岁眼皮跳跳,不再好言相劝。 江封的事,梁涉川也不能过多插手,只能旁敲侧击的给他提个醒。 可他太年轻,莽撞冲动,做事不计后果,只凭自己好恶。 这次愤愤离开。 去找的人还是薛稚。 傍上了江封这位公子哥,对薛稚工作上的帮助是巨大的。 她起初不愿意,觉得这种事情是违背初衷和道德的,可最终还是向利益低了头。 经纪人敲响化妆间的门:“稚稚,小江总来接你了,车牌号你知道的。” 化妆师是她们自己的人。 这种事不必避讳。 薛稚一愣,随即欢快地笑起,“好,我知道了。” “别顶着一张苦瓜脸。”经纪人走进来,强行用手指提起薛稚的嘴角,“男人都喜欢会讨人欢心的女人,记住了?” “记住了。” “真乖,小江总可是块肥肉,伺候好了,咱们也都能跟着水涨船高的。” 卸下了繁重了衣饰。 薛稚快速去换了私服,她如今是小有名气的女模,要去私会金主,少不了包装一番。 带好了墨镜和帽子出来。 薛稚的经纪人在门口帮她整理头发,将发丝一点点从脖子里拨出来,“好好做,让我也跟着沾沾你的光。” 这话颇有深意。 薛稚心如明镜,乖巧地点头,“好的。” “但是千万别肖想别的,”经纪人拍拍她的肩,“听说小江总在陵洲那边有未婚妻,指不定什么时候婚期定了,喜帖就派出来了,在这之前你能捞多少就捞多少。” “未婚妻?” “对,人家门当户对的,跟咱们这种人可不一样。” 地下停车场内,空旷,凄凉。 阴森森的风从薛稚背后吹上来,掀起她的黑直发。 前方一台白色车辆闪烁着车头灯。 她顺势看去,不禁加快了步伐。 坐进车里,立刻便察觉了情况的特别。 以往江封话多,虽说他是金主的身份,却更喜欢说话逗薛稚开心。 今天却沉着面庞,眼中阴鸷,含混着不易察觉的怒。 他是薛稚的第一个金主。 薛稚第一次做这种事,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眼下这种状况。 只得软声软气地问了句:“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上次不是说家里人回来了,可能要避一段时间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