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见不到绮岁了,慌张的像是弄坏了心爱的宝贝,拼命去擦拭着照片上的血迹。 到最后,也只是徒劳无功。 当晚绮岁做了好几个噩梦。 早晨醒来接近虚脱。 精神糟糕。 她神情涣散的下楼,勉强吞下了一碗粥,刚吃完就被斐姐拉着换了衣服往医院跑,每逢产检她都要脱一层皮,出了医院骨头都酥了,瘫在座椅上,直不起腰,却鬼使神差地问:“姐,为什么医院不能告诉我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又是在明知故问了。 “男孩女孩怎么了?” 她不像是重男轻女的人。 绮岁侧了侧身子,一动肩膀便酸痛起来,“好起名字啊。” “等生下来在起也不迟啊。” “迟。”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她想两个人一块给孩子起名字。 可梁涉川还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呢? 毕竟在她的梦里,他的下场凄惨。 斐姐没有悟到这些,只当是绮岁的多愁善感。 车子启步。 刺眼灼目的金色光芒从绮岁眼皮上晃过,她下意识转换了视线,看向另一边,眼睛顺势眯了眯,认出站在那边的关山月,她最近有些忙,已经很长时间没来找麻烦。 绮岁却没想到她是自己被麻烦缠上了。 一个年轻男孩正扯着她的手腕将她往车里推。 周遭走过的路人没有人去帮她。 她孤立无援,是绮岁见过她最无助的一次了,尽管如此,她也没有要下车去帮忙的想法,毕竟她们的关系,说是仇敌也不为过了。 是关山月举报的梁涉川,害他失去自由,还推了绮岁。 绮岁不是大度到无边际的人,不会去同情一个敌人。 车子开出了很远。 她瞥了眼后视镜。 关山月的身影极速缩小,脸已经涨红,活生生被那个男人给控制住,眼见就要哭了出来,实在是让人可怜,绮岁不会亲自去帮她,却还是在关键时刻打电话给了顾也。 斐姐在一旁听见她对着电话里说,“市立医院门口,有人缠着关山月,你过去看看吧。” 那个名字让斐姐微微皱眉,很不悦。 等绮岁挂了电话。 她才问:“那个小姑娘也在医院?” “在停车场。”绮岁如实复述,“有个男的缠着她,让顾也去帮帮忙。” “你管她干什么,上次你进医院都怪她。” 车子往街道驶去。 光明大道里。 绮岁睁着眼,短暂性的失明了半秒,默了会儿,她垂下眼睑,若有所思道:“就当是给小朋友积点德吧。” “你就是太心软。”斐姐摇摇头,“我听顾也说你在电视台的时候,那个小姑娘就缠着你,你还帮她?” “最后一次。” 她的好心是最后一次了。 她却怎么都没想到,只是让顾也过去帮忙解个围,他回来,却挂了彩,看样子就是跟人动过手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谁。 晚饭后斐姐拉着顾也去客厅处理脸上的伤。 原本是严律给他擦药。 斐姐嫌弃他手重,只好自己来,一边给顾也擦药一边念叨:“真是个倒霉星,你以后可别见那个姑娘了,一见她就没好事。” 擦药时绮岁就坐在旁边,冷冰冰地瞥了顾也一眼,却饱含了很多意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