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任何感情,对他也没有感情。 静默的时间是漫长的。 漫长到耳边似乎被安装了一个秒表器。 心跳是倒数声。 滴答,滴答。 不知数了多少声。 柳念念才启了一下微涩的嗓子,“江封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心胸狭隘的女人吗?” 他震了下。 手架在方向盘上不住的颤着,“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样。” “我哪样了?”柳念念的声音苦涩:“我第二天走,是因为那是早就约定好的行程,跟报复你,耍你,没有半点关系。” “那你也不该一声不吭。” “对不起。” 她忽然打断他。 曾经她是那么爱哭的女孩,被说一句重话眼泪就往下掉。 现在怎么也不会哭了。 江封突然看向她。 她眼睛空洞,没有什么情绪,饱满柔和的脸上表情全无,没有征兆的转变了话锋。 完全像是在赌气,“是我没跟你说清楚,那我现在跟你说清楚,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就只是想耍你。” 她就是这么恶毒的女人。 跟他订婚的时候是这么恶毒,恶毒的去害他喜欢的女人毁容。 跟赵怀律结了婚也是这么恶毒。 恶毒的在他眼前转悠,让他难受。 现在还学会了耍他。 这就是江封想象中的柳念念。 她彻底觉悟了,她不再幻想和他的天长地久。 烟花大会理应是一个好的开端。 却事与愿违。 一切都比原来要更糟糕了。 江封不知道该怎么哄念念,他也拉不下这个脸。 真正苦恼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根本不了解柳念念。 跟她共同生活两年的人不是他,而是赵怀律。 绞尽脑汁。 他还是选择在第二天上门求助。 还特地带了好酒。 门铃响起。 来开门的却另有其人。 刚洗过澡的闻烟湿气腾腾,出现时身上还冒着热气,卷发潮湿的搭在肩上,身上那件应该是赵怀律的浴袍,很宽松,盖住了小腿。 可江封还是觉得这一幕非礼勿视。 他立刻转过了身,用很不自在的口吻问:“赵怀律呢?” 闻烟认出了江封。 她才是最窘迫的那个人,不知斟酌了多久才挤出几个字,“还在睡,我去叫他,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什么? 江封不懂。 等他试探地回看到房间里,闻烟已经跑回了楼上去叫赵怀律。 这是下午时间。 赵怀律从没睡过这么久的一觉,说久也并不久。 昨晚从乐园回来。 他们喝了酒,吃了东西,气氛燃起了,一直到天将明才真正睡去。 又是一个赛一个疲倦。 这个时候能醒来就不错了。 闻烟关上门,冲过去拽着赵怀律的手外加拍着他的脸,“快醒醒,楼下有人来找你了。” 赵怀律半梦半醒,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鼻尖却嗅到了真实的香气。 闻烟身上用的那款沐浴露就是他常用的,到了她身上,却有不一样的滋味,像是渗透在了皮肤里,生根发芽,长出另一种味道。 赵怀律眯着眼,一把搂着她的腰将两人换了个方向,含含糊糊地说:“猴急什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