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侧的椅子坐下,见她终于到了,男人便也向老白示意了下,让他通知侍应上菜。 菜式很快就被一一送了上来,摆了满满的一桌。 这个男人向来就是这样,明明吃不了那么多,非要点上一桌,然后一样都尝一点。 江沅夹了一筷子的菜到嘴里嚼咽,她自顾自的吃着,也没有说话,与平时相比是安静了不少。 这委实不像是她。 巩眠付发现了她的异样,撇过脸来看着她。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喉咙,抬起头对上男人关切的双眸。 她犹豫着该不该说出口,这毕竟是秦家的私事,也不太见得了人,只是不说的话,她憋在心里又很难受。 因此,她迟疑了下,斟酌着言辞。 “巩眠付,你听说过家暴吗?” 男人挑了挑眉,似是有些意外。 “怎么突然就问起这种事?” 江沅也没有解释,只是静默的等待着。 他撂下筷子,拿起了旁边的高脚杯。 “家暴什么的肯定是听说过的,但是实在的情况,我还真没亲眼见到过。” 其实也难怪他没有见到过的,他生在巩家,生活的圈子也跟她的不一样,所经历的,肯定也就不一样了。 她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碗里的东西。 “我今天送晓晓回家,就想着回去家里看一看,可是我怎么都没想到,当我推开门走进去,看到的却是我妈满脸的伤。” 闻言,巩眠付的薄唇直接就紧抿成了一条线。 “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回事?她记得当时,她也问了同样的一句话。 她苦笑,哪怕是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了,那一刻带给她的震撼仍然回荡不休。 她把自己所知道的,通通都说了出来,男人放下酒杯,从烟盒了拿出了一根烟点燃,凑到嘴边狠抽了一口。 白色的烟圈瞬间氤氲住眼前的视线,他稍稍眯眼,眸底有着复杂。 他是真的没有接触过这种事,平日里也只是听说,然而,怎么都没想到,如今这种事却发生在江沅的身上。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难怪,方才的那一通电话里听着她的声音是那么的不对劲;难怪,她刚刚吃饭的时候一脸的心不在焉。 她身为女儿,哪怕过去的二十年都没有在那里生活过,但是,那是她的亲生父母啊!她是怎么都不可能视若无睹的。 “你打算怎么办?” 她摇了摇头,声音很低。 “妈让我什么都不要管,我只能这样了……我现在倒是希望,那个人……能早些提出离婚,这样的话,妈就能过得好一点了。” 他注意到她的那一句称呼,已经从“爸”变成了“那个人”。 也难怪,经过了那样的事,她若还能心平气和,那倒是让人觉得不可理解了。 男人又抽了一口烟,正打算说些什么,就看到她猛地抬起头来。 “巩眠付,我今天想去酒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