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巩眠付的步伐匆匆,甚至就连身上的睡衣都忘记换下,那样的匆忙,铁定是什么很严重很着急的事情吧? 思索了半晌,她没再执意非要打通其中一个电话,起身上楼去换衣服。 她懒得开车,便到外面去招了台车子,打算到医院去,罗萍的情况依旧,医生的意思是得继续留院观察,再过些日子就能出院了。 江沅去医院之前特地绕路去找律师要了办好的离婚证,所以,当她把离婚证交到罗萍的手上,明显看出罗萍的神色有些恍惚。 她没有说话,罗萍这样的反应也算是正常的,毕竟,她和秦文山在一起已经二十年了。 她想要对母亲说些什么,罗萍反倒是笑了笑,把离婚证放到了抽屉里,跟她聊起了今天在电视上看到的一些新闻内容,丝毫没再提过关于秦文山的事。 当然,她也没有刻意再提,对她来说,只要罗萍自己能够放下,她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在医院陪了母亲一下午,将近傍晚的时候,她才走出了病房。 江沅站在电梯前等待,忍不住拿出手机看了看。 还是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她难免有些失望。 这都已经过去一个白天了,莫非,巩眠付还没忙完吗? 她没敢再像早上那样打电话过去,深怕自己会打扰到他,只是这样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又觉得担心得很。 她现在只希望,等到她回到南楼后,能够看到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总比像现在半点消息都没有要来得强。 正想得出神,电梯门“叮”的一声在面前应声开启。 她猛地回过神来,跨步入内。 抬起头之际,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眼前,她禁不住当即愣住。 “二哥?” 怎么都没想到,这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竟然会是巩玉堂。 巩玉堂的身上简单的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见到她时也明显一怔,可他比她还要快反应过来,嘴角微微勾起了一道向上扬起的弧度。 “江沅,真巧啊!” 她已经一只脚跨进去了,总不能往后退,所以然,她唯有壮着胆子进去了。 明明是傍晚时分,偏生,电梯里除了他们两个人就没有其他人,虽然在巩家时没有过多的交谈,况且巩眠付三番四次的让她不要跟他交谈,可这样的一个狭仄的空间,她总不能连一句话都不说吧? 她扯了扯唇角,随便找了个借口。 “二哥怎么会到医院来?”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他,这可是医院啊!谁有事没事会到医院来的? 若不是罗萍住在这,恐怕她也不会往这里跑。 巩玉堂自然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他斜睨了她一眼,语气倒是听上去跟平常没什么区别。 “我过来给谷兰拿点药,平日里吃的压抑情绪的药快吃完了,她一直都是在这医院看病,那些药只能每次吃完了亲自过来拿。” 听他这么一说,江沅才发现他手里拿着的药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