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眠付坐在她的旁边,腿上放了一台笔电,正专心地处理着工作。 修长的指尖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不时停下来思考一下。 电视机里正放映着广告,她无意再看,干脆就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机给关了。 然后,扭过头来看他。 “我们后天就回去吧!” 闻言,男人的手指停顿了一下,而后继续飞快地敲打。 “不等了?” 江沅的身子僵了僵,随即,她勾起唇角扯起一记自嘲的笑。 “不等了。” 说完,她便阖上了眼,不再说出一句话来。 关于巩眠付对她了如指掌这件事,她可以说是既恨又爱。 恨的是,不管她有什么秘密,他都能轻而易举地发现;爱的是,她不需要把话说出来,他便知道她到底想要些什么想做些什么。 不可否认,她确实是在等待着,她在等艾虹和罗穸的出现,在等她想要的亲情。 然而,她什么都等不到,只独独等来了她对亲情的幻想破灭。 她的骨髓不合适罗乐,但这并不能否定了她与他们的血缘关系。 即使彼此间相隔了那么多年,但她始终还是他们的亲人,她以为,在得知骨髓不合适以后,他们对她的爱仍然不会改变分毫。 然而,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倘若她江沅失去骨髓可能合适这一点后,竟是什么都没剩下。 亲情,原来如此凉薄。 是不是如果罗乐没有患上急性白血病,那么他们就不会来寻找她? 那些所谓的挂念,莫非都是虚假的不成? 而当初艾虹与罗穸的友好亲昵,当真全都建立在骨髓可能合适这上头吗? 江沅不敢想象,但却心里有数。 其实,那天在医院里,艾虹所说的话都逼着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她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拥有的亲情,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利用。 她的存在,对罗家来说只是捐献骨髓。 两天,是她等待罗家上/门的时间,也是她最后允许自己再卑微一次的机会。 但是,原来并非她愿意舍下尊严别人就会同样给予她同等的爱,那不过是乞求而来的亲情,而不是出自真心。 旁边,巩眠付淡淡地斜睨了她一眼,见到她阖着眼脸容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剑眉不由得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不喜欢她沉默时的模样,她越是沉默,他便越有一种就快要捉不住她的感觉。 所以,他将笔电放到桌子上,伸手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见她迷惘地睁开眼,他勾起一抹浅笑,不等她开口就不由分说地用薄唇堵住了她的嘴。 这是一个来势汹汹的吻,他吻得急切,几乎能在一瞬间夺去她的呼吸,让她惟有赖以他生存,再也……离不开他。 江沅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却被男人悉数吞入了唇中。 熟悉的气息将她封住,甜美的感觉令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让人昏昏欲醉。 他死命压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都嵌在他怀里,大掌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无法避开,只能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