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都道:“行啊,有点本事!”笑着闹着,果真有几个丢了几个钱。 圆形的小钱在地上滴溜溜地打滚,风信上前去捡,谢怜也默默蹲下来捡,但心中总觉得失落落的,好像丢掉了什么。 风信从前是太子侍从,别说是这样的寻常百姓了,就是普通的官员臣子见了他也要客客气气,甚至想办法巴结。之前搬石头运泥土,被小头目呼来喝去就很憋屈了,现在还要忍受人把自己当耍猴子儿看。那百步穿杨的本事,居然不是拿来上阵杀敌,而是供人取乐,想想真不是滋味。 正在此时,一个尖锐的女声道:“是谁大街上乱射箭?!” 谢怜一听,心头一悬。众人齐齐指风信,道:“是他!” 风信莫名,人群分开,几个妇人蹬蹬蹬地走了过来,拿着一只箭,正是风信方才射出去的那支。几个妇人把他团团围住,道:“死小子!是你射的么?你好大的胆!光天化日的乱射凶器,把我们院子里的屏风弄坏了,你说说,你要怎么赔?!”“是啊,还把我们好些客人都吓跑了!” 原来,方才风信那一箭射中了彩旗,去势不减,直落到人家院子里。风信本来就不喜欢跟女子打交道,这几个妇人更是浓妆艳抹、脂粉香扑面,令人窒息,恐怕来历不善,唬得他连连摆手,连连后退。谢怜连忙拦到他身前,道:“抱歉,抱歉。他不是故意的,至于赔偿,我们会想办法……” 那几个人妇人火气甚大,推推搡搡:“你是谁呀!你……”谁知,这一推一拉,裹住谢怜脸的白绫无意间滑了下来,那几个妇人一看到他的脸,双眼一亮,口气也突然嗲了几分,道:“哎哟,好俊俏的小哥哥!” 谢怜:“???” 一名妇人一拍手,眉花眼笑道:“好!决定了!你们是一伙儿的吧?就拿你来赔好了!” 谢怜:“???” 尚未反应过来,他就被那几个妇人拖着走了一段,拉到一座华丽的小楼前。抬头一看,上面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莺莺呖呖的,谢怜这才明白,他居然是被几个老鸨拖走了! 他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道:“等等,我没钱,我真的没钱!” 几个老鸨嘎嘎笑道:“你当然没钱了,就是带你来挣钱的嘛!” “???”谢怜:“对不起,我是男人?” 老鸨嗔道:“知道你是男人,我们又不瞎!” 被团团围住的风信终于冲破人群、奔了过来,喝道:“赶紧放开殿……放开他!” 两人狼狈不堪,拔腿就跑,又自知理亏,不敢动手,被激怒的老鸨们叫来二三十个打手,追得他们满城乱窜。真是从没见过这种阵仗,总而言之,他们再也不敢靠近这一带了。 不过,二人确定了,卖艺是能挣钱的,换了个地方,便扎了架子开卖了。他们初来乍到,当地人都有新鲜感,加上风信也是个相貌堂堂的好男儿,颇体面好看,头几天,倒真的靠卖艺赚了点小钱,能应付食费和药费。但好景不长,不到小半个月,就有人找上了他们。 这天,谢怜和风信收摊后,七八个彪形大汉找上了他们。谢怜十分警惕,生怕是永安士兵,袖里的手已蓄势待发,低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大汉哼道:“你们在我们的地盘上呆了好几天,还不知道我们是谁?” 谢怜和风信都是莫名其妙。另一个汉子也道:“抢了咱们这么多生意,不给个说法,说不过去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