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让你闭嘴啊。” “他们在秦国已是终身为奴,大王这样苦苦相逼岂不是太过无情。” “是是是!大王无情。”西垣瞥了他一眼,带着些笑意的说:“那也总好过对我们无情吧。” “但是他们大多都不懂兵器啊!” “就是因为从来没碰过才有的看头嘛。”西垣爪牙舞爪的朝他做了个鬼脸:“没有任何技巧和保护,单凭着本能像野兽一样相残相杀,这才是大王想要的。” 蒙恬霎时沉默,记忆中嬴政可绝不是这样残酷嗜杀的人。 “开始……” 杀令既下,而武场中却安静得异常。 首先对阵的双方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光是握着剑就全身抖个不停,两人对望了一会儿却都哭了起来。十几只箭矢从四周的阙楼射出,两人通通应声倒地。 一内侍指指身边的沙漏,说:“沙子漏光还没比完的,两人都乱箭射死。” 居然只有这么短的时间!满脸惊诧的蒙恬望向嬴政,而后者只有视而不见的冷漠。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后面的人也不再有任何犹豫,都嘶吼着拼尽了全力的搏杀。然而身为武将的蒙恬看着在心中却满是屈辱,刀剑兵刃……绝不是该这样用的! “阿蒙。” “做什么?”没好气的应了一句,回过神来的蒙恬才恶狠狠的说:“我说过了,当众不能这样叫我!” 西垣望了望四周,指指自己说:“知道,可现在你面前不就是只有我一个?” “李西垣!” “好了好了,我们不如来赌一赌谁最后会获胜?” “我不知道。” “不管你猜的是谁,但只要我没猜中都算你赢,怎么样?” 蒙恬想了想,拿起酒筹问:“赌什么?” “在下的身体。” ‘嗤’那一口陈年佳酿差点全吐西垣脸上了,而对方好像很是习惯的拿出帕子擦了擦。 “你你你……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诶,当然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蒙将军这副尊容,我还看不上呢。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输了,就任由你摆布三天,怎么样?” 任由他摆布?蒙恬乐开了花,这人向来喜欢捉弄自己,如果有这机会看他怎么变成法子的整他。于是蒙恬马上开口:“好!我选那小子。” 顺着蒙恬的手望过去,正是场上对阵的两个青年之一。那人单手拿着长剑,落下的刘海把脸遮去了大半,只是看他举止镇定,似乎没有一丝恐惧退缩。 “这家伙,搞不好这次会被你碰上呢。” “什么?” “没事,我说叫你快点喝酒。”西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名稍大的青年,看得激动之时抬起一巴掌就把蒙恬伸过来的头狠狠拍在了桌案上。 “李……西……垣!” “阿蒙你看你看,一招制胜!” 果然,这青年面前的人已经倒下,他是用手握住了对方的剑刃才得了个出手的空隙。只是这么个打法,真能撑到最后? “我倒认为是这个少年人会赢。” 西垣说的这个少年表现也不俗,武功底子不错。 慢慢的空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从尸体里流出的肠管混合着秽物暴露在空气中,惹得在场的人不禁咽了口口水。当下场中的女孩被斩断了手臂,她的叫声凄绝绵长,跪倒在地后便被对手砍下了头颅,对手和她一样都是跟着魏国夫人陪嫁过来的,但情分再深又怎么比得过自己的性命。 人群里有个人跪倒在嬴政身前:“大王,小臣……小臣身体不适,恳请大王允准告退。” “好,那你下去。” “谢大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