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静他便感到颈后一阵刺痛的登时趴倒在床沿上。 西垣见状才把房门给推开了往后行礼说:“陛下请。” 谁知嬴政竟是不动,往房中看了一眼,男人只说:“先把他带走。” “陛下是说?” “张良。” 西垣微微一惊:“若是陛下想自己动手,那您现在正可以杀了他。” 见这人居然猜对了自己的一半心思,嬴政不禁回了一个赞赏的眼神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西垣的嘴角泛起了一抹浅笑,走进去看了一眼那仍是年少的人。 是啊……还不是这人该死时候。在他尝到相同的万般痛苦之前,嬴政又怎肯轻易放他去死呢! 嬴政,他果然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君王。 房中灯影绰绰,安静得只能听到他们的呼吸声。 嬴政一路轻缓的向前迈着步子,在挑开纱帐的那一霎那,竟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这样的场景,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回到了在大郑宫嫪毐谋反的那一夜。当时那人也是像现在这样,躺在自己眼前不说也不笑的。 坐在床榻一侧的嬴政有些怀疑的撩起了青年的一缕额发,将其向后绾去之时,男人的指尖顺势抚过了萧默珩的额际,最后停在了他耳后的位置。嬴政那样认真而又执着的眼神,透着一股常人难以理解的痴迷。 “是不敢吗?”嬴政自嘲的笑出了声:“曾经,就是因为我对你有太多的不敢!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你如此恨我,才会让你只把‘嬴政’当作一个面目模糊的仇敌!” 不敢让他走出自己的视线。不敢让他看到所谓的真实。不敢让他知晓另一个无常的自已。甚至是……最后都不敢守在他的身边…… 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是嬴政?对了,其实……他本来就不是嬴政,一直以来他都不过是在假装而已。那么他到底是谁呢?赵姬和吕不韦和私生子?嫪毐口中的杂种?如今除了嬴政……他又还能是谁!或者,他可以是赵玦吗?然而不管是嬴政还是赵玦,他们都同样都不会不容许任何背叛! “我甘愿放下身份放下江山来陪你着逃亡护着你拼杀,也甘愿一忘前尘的试着去开创你想要的那个天下,我甚至还可以陪着你一起去杀我自己!嬴景臻……你说我是个无爱无痛之人,可我此生最大的错,就是对你一人太有感情!可如今你的心里已经没了我,你的心里只有你的师兄弟。为了那么一个不相干的人,你竟要丢下所有和他回齐国?你竟然……真的愿意为他舍弃性命?看来,不管是今日的赵玦还是曾经的嬴政,他们都没在你心中长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