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姒姜敲了敲桌面,在些赞同的回道:“若是有失魂散的话,这想法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啊,毕竟那东西可不是常人忍受得了,或许赵衍会因此受制于我们呢。” “不,他不会的,他不会因为这个就背叛嬴政。” 越姒姜惊讶的看着他,“你才认识他多久啊,就对这赵衍这么了解了?” “不是了解,而是因为……他让我想起了一些往事,想起了一些故人,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我们又何必再多做尝试呢。” 前车之鉴?知道张良说的是萧默珩,赵姒姜才不再多言,她一下站起身来,说:“那好,走吧,我们快去牢房了结了些事。” 张良点点头,可脸上的神色还是闷闷的,他不想让赵衍死,说到底有些不忍心,难道是因为他们有肌肤之亲吗?张良马上否定了这个理由,赵衍这个人让他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有一种特别的不舍和熟悉。真是奇怪了,他们明明是敌人,自己却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情。 然而一到牢房,张良和越姒姜就愣住了,这里面空空如也的哪还有人。张良心道不妙,他之前差走了那两个守卫,而且又解了赵衍身上的锁链,难道他趁着这功夫逃走了? “怎……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张良难以置信的在周围找了一圈,这人中了失魂散居然还能逃跑! “姒姜,我们还是小看他了。” “你是说,赵衍他逃了?” ‘嗯’了一声之后,张良立刻说道:“快追。” “下山的路有这么多条,我们往哪儿追啊?” “姒姜,你先让人把这里再仔仔细细的搜一次,然后再让人往附近追,他受了伤而且神智迷离一定跑不远。” “嗯!” 看越姒姜转身,张良还是说了句:“算了,还是我带人去,你留守在这里就好。” 张良说完就离开牢房,身影一下消失在夜幕中。 这山中的初春还是这么阴冷无常,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却一下又下起雨来了。赵衍勉力走在这山路上,但他的衣服已经被淋透,手脚也越来越不听使唤。 “不行,我一定要逃出去,一定!”他视野越来越模糊,双腿失力下赵行一下跌倒在山林间,这一时他爬起身子,竟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痛楚,这种‘疼痛’一直从手指蔓延开来,一直到四肢甚至是到了他的骨头里。赵衍强忍着,全身却发起抖来。 奇怪了,他居然能感到‘痛’!赵衍深吸了一口气,他趴到在泥地中,似乎是在细细的体味甚至是享受这种感觉。这几年来,不管受怎么样的伤,不管流多少血,他也没感到过一丝丝痛楚。宫中之人多说他冷冰冰的,从来不懂人情也不多说一句,但这么一个连痛觉都没有的人怎么会懂得多少人情呢,所以他越来越孤傲,活得像一尊雕像,像是一个无知无觉的泥塑木偶。但就在这一刻,他居然感觉到了‘痛’?这种痛觉渗到了他的每一份血肉中,叫他浑身颤栗的完全动弹不得,叫他明白了在嬴政周身的那些伤疤之扣是一种怎样的刻骨。或许只有在这一刻,赵衍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活着,像一个寻常人那般的活着。 “君上……”他一次一次念着这个称呼,赵衍曾问过嬴政,为什么他每天都要去西宫的那处坟塚前呆上一个多时辰,他本以为是出于对萧默珩的思念,可嬴政却说,他是为了让自己铭记当日那般的痛楚。万箭穿心,赵衍清晰记得嬴政说的这四个字,他说自己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