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自己吃饭。 楚璇看了看伏在膳桌上佯装虚弱的皇帝陛下,又看看退在一边憋笑憋得浑身颤抖的高显仁,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陛下,我伤了您,我知道自己有错,您让我来宣室殿贴身照料您的起居我也来了,可您能不能不要把我当傻子!刚才进门时我都看见了,您拿得动筷子,还能翻花!” 说完,她气冲冲地进了内殿,弯身坐在绣榻上,抱着双膝,把头埋在了膝间。 萧逸和高显仁面面相觑,好半天没想起来说什么。 默了一阵儿,萧逸站了起来,拂开幔帐往内殿去:“璇儿,你饿不饿?出来吃点吧,朕夹给你,御膳房做了你喜欢吃的牛髓煲……” 楚璇赌气似得转了个身,头依旧深埋于膝间,就是不肯抬。 萧逸坐在她身边,胳膊环过她的肩胛搂住她,柔声道:“朕惹了你,朕是个坏蛋,可那牛是头好牛啊。听说是只才几个月的小公牛,取了整只牛的骨髓才集了那么一小碗,你要是不去吃,那这头牛可就白死了。” 楚璇抽抽噎噎地抬起头,掠了萧逸一眼,起身出去了。 萧逸紧跟其后,好献了一顿殷勤,殷勤到高显仁都不忍直视,靠着墙角不住地叹气。楚璇在面对萧逸时看似撒娇装嗔,其实暗自拿捏着分寸,也怕过了火适得其反惹他厌烦,估摸着差不多了,便松了劲儿向他展露笑颜。 可萧逸是个没脸没皮、给点笑容就灿烂的主儿,他眼见楚璇不与他闹别扭了,便一刻也等不得,梳洗后拉着她就上榻。 两人冷战了半个月,萧逸睡了半个月的冷榻,只觉胸膛里有团邪火在熊熊燃着,急需楚璇给他泻一泻…… 折腾了一整夜,皇帝陛下花样百出,好几回楚璇都觉得自己怕是要死在他手里了…… 好容易捱到了天亮,这厮该上早朝了,才黏黏糊糊万分不舍地把楚璇放回榻上,伏在她耳边柔声道:“朕得上朝去了,等朕下了朝再回来陪你。” 浑身像是遭过重刑的楚璇只要稍稍动一下,便似有疼痛钻心袭来,她僵僵躺着未动,侧过头咬牙狠瞪了一眼萧逸,拉过被子把自己蒙住。 萧逸却来了劲儿,趴在榻前好一顿自作多情:“朕也舍不得你,可朕是天子啊,身担社稷,袖揽山河,总有许多无可奈何,朕若是为了你不早朝,只怕诸多责难就会落在你身上,说你是那魅惑君王的红颜祸水,那可怎么办……” 楚璇蒙着被子,心道:烦死了,他怎么还不滚! “朕知道你对朕一往情深,朕也一样,朕最见不得的就是你受委屈,所以啊,朕还得去上朝……” 楚璇猛地把被子拉下来,飞快截住萧逸的罗里吧嗦:“对!陛下要去上朝,快些去吧,让朝臣等久了不好。” 萧逸默默凝睇着一脸催促意味的楚璇,满腔的温存缱绻骤然冷却,皇帝陛下颇为忧郁舔了舔自己的下唇,抚着心口开始顾影自怜,觉得自己好像是个被用完就扔的小可怜…… 这美人儿是个天生蛊惑人心的尤物,一旦沾上就让人舍不得放手,可就是……太心狠了。 内心走完了一整套戏的皇帝陛下最终还是选择默默认命,收敛起纠结缠黏的心思,以落在美人唇上的一个深吻结束了一整夜的缠绵,整理衣冠出去上朝了。 萧逸走后,楚璇咬牙切齿地连捶了好几下床榻。 昨夜她亲眼看见,翻云覆雨之际萧逸这混蛋嫌额头上的绷带碍事自己揭下来了,除了一点点淤青,还有一处已结痂开始愈合的小伤口,那也能叫伤口?!小到不贴着额头看都看不见! 偏偏这混蛋完事了,自己痛快了还不忘把被他自己扔下床榻的绷带捡回来再缠上,还装模作样地搂着她哼哼,说自己头疼,大约是伤着要紧处了,可能一年半载都好不了。 意思就是要讹她一年半载呗!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