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她在一堆啤酒里犹豫不决好半天,最后选了白熊。 圆乎乎的瓶子憨态可掬,倒的确有几分可爱。 大概因为她的身份,服务员也是豪气十足,一搬就搬来了一整件啤酒。 看了刚才电影里的那一幕,昭夕的作劲上头,明明小姑娘拿了开瓶器来,她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不用。” 然后学着那女演员的那样子,把酒凑到嘴边,张口潇洒一咬。 咯嘣。 一声脆响。 下一秒,她脸色骤变。 程又年:“怎么了?” 她放下酒瓶,捂着嘴痛苦地小声哼哼起来。 他的目光落在酒瓶上,瞥见了白色瓶盖上的一丝血迹,顿悟。 “……” 磕到嘴了。 最后的最后,还是程又年忍笑接过酒瓶,用开瓶器一一替她打开。 “反派死于装逼。” “您也好意思说我啊?” 到底谁才是逼王来着? 昭夕缓过劲来,松开捂住脸的手,面上滚烫,暗暗骂了句:“破电影。” 程又年想笑,但又克制住了,毕竟是暴躁女导演,嘲笑她的下场大概能拍出一部r级电影。 说好只喝一点酒,但喝酒这回事,只有开始,没有结束。 不然怎么会有不醉不归这个词? 老板也很懂事,仿佛听见了昭夕骂的那句“破电影”,亦或是她本尊亲自驾临小店,为表敬意,他居然终止了那部港片的播放,转头放起了《木兰》。 昭夕听到电影开场的音乐,就霍地抬起头来,只见老板坐在前台,遥遥地冲她招手示意。 她也笑了,抬头,定定地看着屏幕上的自己,眼里若有光。 程又年以为她要感慨些什么,谁知道她咕噜咕噜灌了一大瓶酒,得意洋洋地呼出口气:“啊,二十岁的我可真漂亮!” “……” “所以,三十岁的你就不漂亮了?” “谁三十岁了?!”昭夕重重强调,“我二十七,二十七好吗!” “那也是奔三的人了。” “?”昭夕立马反问,“那你多大了?” “二十九。” “呵,马上三十了啊。”昭夕反唇相讥,“而立之年还是个老光棍,啧。” “彼此彼此。” “……”昭夕一噎,“我们俩能一样?我这是桃花遍地,任我采撷,但我眼光高,看不上。你那是没得选。” 程又年不紧不慢笑了,“哦,那你厉害了。” “……” 完全听不出他在夸她。 昭夕索性把目光投向幕布,话不投机,还是看电影吧。 “大反派马上要出来了。” “嗯。” “他那妆化的挺吓人的,脸色惨白。当时我们在剧组,看见他就绕道。”她心有余悸地剧透。 “头发也挺有特色。” “对。”昭夕给予肯定,话音刚落,忽然意识到什么,倏地转过头来望着他。 他说什么? 嗯。 头发也挺有特色。 明明大反派还没有出场,他怎么会知道? …… 昭夕看他好几秒钟,直到大反派真的出现时,她才一字一句问道:“你看过《木兰》?” “嗯。” 空气中凝滞好几秒钟。 她慢慢地眯起眼来。 “看过《木兰》,却不认识我?” 室内,电影的声音很大,后厨依然嘈杂,客人们用着餐、说说话,喧喧嚷嚷的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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