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鬼知道呢。”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程又年没说话,笑出了声。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亏欠别人。”昭夕才不管他笑不笑,镇定自若地说,然后又解开了车门锁,“我闯的祸,我来收拾。” 五分钟后,两人从地下停车场抵达地面。 二十四小时药店依然灯火通明。 昭夕戴着口罩和墨镜,站在柜台前,问店员:“手上擦伤,还有点红肿,要涂点什么药?” 店员问:“怎么伤的?” 先前低头在玩平板,此刻一抬眼,看见了程又年,意外地笑起来,“哎,是你呀?” 显然认出了他。 程又年也笑笑,冲他点点头。 店员这才侧头打量昭夕,见她全副武装,猜到是个明星或者网红——这一带还挺多名人的。 虽然她全副武装,但这两人放在一个画框里,怎么看都配一脸。 他了悟地笑了,说:“这是你女朋友吧?” 程又年还没回答,他又把话锋递给了昭夕,“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上次是你喝醉了吧?他天不亮就下楼来买药,我记得可清楚了。那么冷的天,就穿件衬衣,外面套件大衣——” 他眨眨眼,“哎,我记得我开的多潘立酮和西沙必利来着。那两盒药有用吗?” 昭夕:“……”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尴尬一笑,把话题拨乱反正,“你记性真好。那个,还是先看看他的手吧。” 她拉过程又年的衣袖,把擦伤的手背凑到店员跟前。 店员一看吓一跳,“哟,这伤的不轻啊。” 男人的手修长好看,指节分明,唯独手背肿得老高,红艳艳一片,还有细小的血珠凝在伤口处。 “怎么弄的?”他端详片刻,眉头一皱,“要是有铁锈之类的弄进伤口了,那还挺麻烦,恐怕要打破伤风。” 昭夕讪讪的,“应该没有铁锈吧,就,就车门给夹的……” 店员都听笑了,抬眼诧异地望着程又年,仿佛不敢相信还有人会这么受伤。 “自己夹的?” 程又年顿了顿,余光瞥见昭夕一脸窘迫,嘴角扬起一道不易察觉的弧度,“嗯,我自作自受。” 她面上一红,一声不吭。 暗自庆幸自己戴了口罩,没有泄露出满面绯红。 从药店出来,她埋头往单元门里走。 程又年在她身后停顿两秒钟。 其实药买到了,他完全可以回家抹的。 她又不是医护人员,并不会比罗正泽专业到哪里去。 …… 思绪也就微微转了那么一圈,没见她回头,他又不徐不疾跟了上去。 第二次踏入昭夕的公寓,依然没有半点家的样子。 她的家颠覆了他对住宅的印象,没有温馨和平凡可言,一切都只为了高雅审美。 谁会在满地都铺上难以搭理的白色羊绒地毯? 谁会在整屋使用声控开关? 谁家的升降晾衣杆安得那么隐蔽,想找到开关仿佛能找到头发花白。 ……更别提她那光洁如新的厨房用具。程又年怀疑她压根没在家里开过火。 昭夕解开指纹锁,很没形象地踢踢腿,两只鞋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胡乱落地。 踢得太随意,其中一只正好砸在程又年的脚上。 啪的一声,干净整洁的皮鞋顿时蒙尘。 程又年:“……” 昭夕:“……” 她咳嗽一声,让他在沙发上坐下来。 屋里有暖气,她把外套脱了,扔在单人沙发上,拎过塑料袋坐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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