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光从门外看进去,谁也猜不透这竟是一间餐厅。 斑驳的铁门上方挂着一盏明黄色的小灯笼,没有招牌告示,远观与普通住宅毫无区别。 进门才发现,这是一间不算大的小院,青草葱郁,墙边摆着挖空的木桩,木桩里是一片生机勃勃的多肉。 从屋里走出来一名年约四十的女人,说不上多美,但笑起来有种温婉似水的味道。 “等你好久,总算来了。” 很显然,昭夕提前跟她打过招呼,说会带人来吃晚饭。 老板娘笑吟吟问:“坐外面还是里面?” “外面吧。” “夜里风大,你穿得可不多,坐外面会冷吧?”老板娘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她身上并不算厚实的小裙子。 “这样他才有机会把外套脱给我啊。”某人得意地看看程又年,“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对上她明亮狡黠的眼,程又年一顿,“那还是坐里面吧。” 昭夕:“?” 程又年望望她,“我也怕冷。” “……” 昭夕接口批评:“却不怕失去还没捂热的小仙女。” 老板娘:“哈哈哈哈哈。” 按理说大老远跑来这种地方吃饭,若不是山珍海味、独家秘方,都对不起昭导一路辛苦开车。 然而饭菜上桌,程又年才发现,眼前也不过是寻常便饭。 地三鲜,柠檬香煎小黄鱼,和随处可见的红烧肉,菜色普通,胜在味道好。 昭夕倒是吃得很欢快,虽然每道菜动得不多,但也超出了平常的饭量。 程又年看看四周,屋内屋外只安置了寥寥几张桌子,除去他们,并没有别的客人。 “这里往常都这么冷清?” “不是,平常一座难求的。” “平常也只有这么几桌?” “是啊。老板娘一个人主厨,平常还有一个帮她的小姑娘,客人多了忙不过来。” 昭夕好心解释:“平常就营业到晚上七点,每桌坐满了,吃过饭,人走了就关门,没有下一桌的份了。” “那今天……” “今天是昭导面子大,跟老板娘约好了,所以才特意为我们营业到八点。” 程又年似乎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她片刻。 昭夕问:“怎么了?” 因老板娘就在玻璃窗内看书,程又年并未多说,只轻哂,“没什么,只是感慨昭导面子大,人见人爱罢了。” 昭夕瞬间得意起来,一不留神,又多夹了一块红烧肉,入口才发现,完蛋,超标了! 一时之间吐也不是,吃也不是,像是被鱼刺卡住。 看她表情如此纠结,程又年又笑了。 从小院离开时,老板娘对昭夕说:“有空随时来。” 昭夕点头:“好。” “把这位先生也带上。”女人笑起来。 “看心情吧。”昭夕故作随意地摆摆手。 程又年也笑了。 “饭菜很可口,多谢您了。” 他道谢的样子很认真,眼神明亮温和,诚心诚意,并不只是在说客套话。身姿挺拔立在小院门口,不仅面容清隽,风度也很好。 昭夕一顿,抬眼看看他,又看见对面的老板娘在冲她竖大拇指,比口型道:“这个特别好。” 她弯起唇角,明明只是吃了顿饭,并未喝酒,踏出小院时,整个人却好像有点飘飘然,被晚风一吹,乘风欲飞。 还没回过神来,肩上就落下一点分量。 昭夕侧头一看,发现程又年脱下了大衣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她怔了片刻,才得意地笑起来,“你不是怕冷吗?” “嗯。” “那怎么把衣服给我了?” 程又年思忖片刻,才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因为衡量了一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