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略有沉默,对于如今的夜来幽来说,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漓儿留她一命,是想逼问那本医书的信息吗?”顾锦知问道。 江漓澄澈的眸光落在顾锦知的脸上,犹豫着在他掌心写道:“开始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思来,她恨透了你我二人,就算她主动交代医书内容,我也怕她在其中暗动手脚。” “你不必烦忧,那本医书到底有没有用还未曾可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非人力能挽回的。”顾锦知轻轻捋了捋江漓鬓角乌发,笑道:“木强则折,或许睲澜也被我熬得筋疲力尽,没准哪天就不堪重负缴械投降。不是它侵害了本王,而是本王吞噬了它。” 江漓垂下眼帘,眸中浮过一抹无奈,却也释然的光彩。无论结果如何都不重要,无论天上地下或是人间,顾锦知去哪儿他便随着去哪儿。若睲澜赢了,他就陪着顾锦知一起输。若睲澜输了,他便同顾锦知逍遥游世,享受这人世无尽荣华,淡看云卷云舒,笑看世间百态。 金陵都城,皇宫大内。 安平长公主从养心殿跑回雍寿宫,陪太后用过午膳,一边看田嬷嬷绣花一边说道:“皇兄染疾已有两日,皇后跟各宫娘娘轮流侍疾,如今前朝政务都由笙儿一手负责。皇兄能轻松几日,笙儿可忙了。” “你这是在跟哀家抱怨没人陪你玩了?”太后爱抚着小女儿的脑袋瓜,笑道:“云笙半月前刚刚受益被册封为太子,今后更有的忙了。他已立为储君,君臣有别,你日后要注意分寸,切不可像以前那般打闹,记得了吗?” “安平明白。”长公主坐在榻上,无聊的直打哈气:“太子政务繁忙,王兄和江公子还出游在外,也不晓得何时回来。” “你王兄老也长不大。”太后故作嗔怒的骂道:“还是那么的任性妄为,一句话也不说,说走就走了。空留下一个口信传给哀家,说什么在京中烦闷,跟江漓出去云游了,还叫哀家别担心。他那身子骨还到处乱跑,哀家怎么可能不牵挂?” “母后不必担忧,毕竟还有江公子在呢。”安平长公主眨巴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笑容似出水芙蓉:“虽然那郁台木讷了些,但总归跟随王兄多年,必然会照顾好王兄的。再说,王兄不是隔三差五的寄信回来吗?他好着呢。” 太后无力的挤出一抹苦笑:“这两个儿子啊,真不叫哀家省心。” “皇兄只是小风寒,前些日子皇嫂生辰,皇兄多饮了几杯酒,又吹了点风,这才受了凉。太医也说并无大碍,母后就不要神思忧虑了。”安平长公主靠在太后身旁,抱着太后的手臂撒娇:“昨天还去看了明霞公主,我把她逗得咯咯直笑,这下可有的玩了。” “你啊。”太后戳了戳安平长公主的小鼻子,笑的和蔼可亲。 就在这时,外面宫女通传:“启禀太后,太子殿下求见。” 太后朝宫女摆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