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不知仙子预备如何负责?” 纵使她是个长辈,可此时在他面前无论如何也摆不起长辈的谱,毕竟也是第一回面对这种事,十分的没有经验,满脑子搜刮着曾在话本子中看到的说辞,东拼西凑,故作稳当的说了一套: “啊……那个,此事也非你我情愿,我知你心中有怨,只是事情已然发生,你便……你便只能嫁与我了。我也并非是个不负责任玩弄姑——玩弄人的仙,就此随了我回天庭去,我会对你好的。” 话说完,饮溪只觉自己大概是脑子不清醒了。 封戎可是打算吃她的肉长生不老的!她方才竟是准备要娶一个垂涎她肉的人回去吗? 封戎的重点却并不在这里,他眼中逐渐盛满了笑意,只是面上不显,重复着她适才的说辞:“嫁?” 赶鸭子上架,她是个讲诚信的仙,话已出了口,自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此时后悔为时已晚。她仍旧捏着两块梅花糕,抖了抖,生怕他一个不满现在便捆了她丢去御膳房,是以十分的会见风使舵,斟酌半晌,小心回答:“你若是不喜,换作我嫁与你也是可以的。” 答完这句,又觉自己仙生惨淡。 旁的仙都是到了年龄,择一位门当户对的道侣共赴长乐。哪个少女不怀春呢?便是仙也不能免俗。饮溪老早便想好了自己日后的道侣,他们太清蚨泠境执夜的长夜仙君便极为合适,如今长夜仙君仙寿一千余岁,与她虽差了些,平日里却也能玩到一处去。 自然,天上地下是没有哪个男子能比得过帝君姿色的,九重天上的仙娥为此用尽各种借口来潜寒宫,只为见帝君一面。 饮溪自跟在帝君身边起便明白一个道理,美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若真叫那些仙子们在帝君面前背两日书,只怕一个比一个逃得快! 长夜仙君自然也是丰神俊朗的,虽不及帝君,但也自有一番风骨,最重要的是他从不会逼着饮溪背书修炼,种种方面考量,是个顶顶合适的相公人选。 此番只觉掏心掏肺的遗憾。 原先看好的相公也不作数了,谁能想她下凡一趟,竟还带了个凡人相公回来,不知帝君知晓后会是何反应。 封戎却不急了。 他看上去兴致颇好,甚至十分愉悦。 “你说你要嫁与朕?” 饮溪小鹿般点头,生怕他不高兴,又一想到或许她好好说,指不定封戎便不吃她了呢。 他低低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掩在其中:“你可知这是什么意思?” 结伴修道,共赴极乐,还能有什么意思? 紧跟着他又问:“你可知话既说出口,便不可再反悔?” 饮溪看到他又在摩挲那枚扳指,缩了缩身子。 她本是想违心的回答不反悔,可听他的语气,又不免升起几分期冀,跃跃欲试的试探:“若是反悔便如何?” 封戎微微一笑,眼中没有笑意:“朕平生最不喜言而无信之人。” 瞧瞧吧!这便是要吃她的信号了! 饮溪打了个哆嗦,果断答曰:“不反悔,定然不反悔!” 他这次是真的笑了,眸间星辰流转,叫人挪不开眼。 上前几步,伸手,将饮溪从屏风后拉起,此后再没有松手。 他行动间颇为自然,仿佛早已这般做过千遍百遍,接过她手中捏的不成型的糕点,随手取了换下的中衣便帮她擦拭。 饮溪摊着手,被他捏着掌心一根根手指擦过去,他动作很慢,又轻柔,举手动作便是一阵独属于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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