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了双眼都笑弯了, 月牙般明亮可爱:“那人比你长得俊俏吗?” 他看向她双眼,眸光淡淡:“若是比我生的好便如何?” 饮溪倏地转过身来, 活像只挥动着翅膀的小鸟扑进他怀中,她晃着脑袋看上去很是得意:“那也不走!难道本仙竟是个如此肤浅之人吗?” 封戎看着她,半晌没动作。 忽而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顶,抬手便将人圈在怀中, 无法解释为何开口前胸口说不出阵阵淤堵暴躁, 听到回答时却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笑, 将情绪收敛的很好:“饮溪仙子仙格卓绝,当的上世人立庙日夜供奉。” 立庙受香火?那也不必,连他们太清蚨泠境最大的祖宗帝君都不曾接受凡人供奉,饮溪还是知些面皮薄厚的, 摆手谦虚道:“不妥不妥,本仙作风历来是深藏功与名,还是低调为好。” 这里本就是御膳房偏僻角落,屋子里堆满食材,若非固定时段,不会有人来此处。 封戎来时没有惊动御膳房的人,离开时也没让人发现。 出了门,饮溪终于想起了最要紧的事。 她停下步子,一抬手,指往铅华宫:“你可能看出些什么来?” 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封戎面上不动声色:“什么?” 饮溪预备给他细细的讲,自己也看了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当即便愣在原处。 晨时还在黑色雾气笼罩下的铅华宫,此刻就与相邻的宫殿无异,没有令她胸闷的戾气,没有凶恶的气息。 屋檐就在太阳下,那檐顶甚至站了一排鸟儿,早晨须得仔细辨认才能看清楚的宫殿牌匾,如今入眼便是。空气清亮的紧,她闭上眼,眼前只有充斥着烈阳气息的橙黄色,而早上的一切仿佛只是她做的一个梦! 饮溪不可置信,揉了揉眼,再去看,还是找不出半点异常。 她拽了拽一旁封戎的衣角:“你可知铅华宫的事?” 封戎望着她的眼眸定了定,漫不经心开口:“前些年出过几件不甚吉利的事,父皇在世时就上了锁,怎么突然对铅华宫感兴趣?” 饮溪认真道:“封戎,那个铅华宫有问题,我不知该如何与你解释,但是那个铅华宫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 与她严肃的神情作对比,封戎显然并未放在心上,揉了揉那颗认真的小脑袋,陡然笑了,配合道:“叫你这般严肃,想来是个顶顶了不得的大事。” “自然是大事!”她皱了皱鼻子:“那里面的东西在害人,若是不管,往后还会有更多人被害。” 他唔了一声,十分顺从她,问:“那么就请饮溪仙子说说,此事朕该如何去管?” 如何去管? 饮溪愣住了。是啊,封戎再是有滔天的本事,顶破头他也是个凡人,凡人如何去管鬼怪之事? 可事情的鬼怪之处恰恰就在于此。为什么?为什么真龙天子所在之地会出现这等怪事? 龙脉所在之地,生来便有天道庇佑。而大胤运道昌隆,气数长远,起码以她如今的本事来粗粗掐指一算,绝不会衰败于百年内。 在一个烈日阳刚之气充沛的地方,哪怕生了阴气也会尽数被打散,这也是为何饮溪在皇宫里住了这么久,却没有见到凡人残魂的原因。 想不通,干脆就不去想。 饮溪先把此事抛开,犹豫了一瞬,与他道:“其实……晨时我看到国师进了铅华宫,就是不知此时还在不在。” 她真的从封戎的神情中探不出什么,他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又仿佛什么都知道,只是似笑非笑问她:“你想说什么?” 饮溪抬了抬眼,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会不会国师与铅华宫的事情有关?既是国师,应是修道之人吧?我听说凡人修道者也有几分本事,得运道助之者,可与一般地仙争高低,天宫中也有不少白日飞升的仙。”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