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确切的答案。 红角不知魔帝何意,暗自观察,魔帝看上去与平时并无什么不同,只有双眼红的厉害。 不敢耽搁,忙道:“适才鵺忽然攻击蒲将军,这血是蒲将军的!”事实上攻击只是一个笼统的好听说辞,鵺在牢狱看守多年,大多时候懒懒散散高高在上,并不屑于对普通魔族出手,方才对那蒲将军,下的可是死口,直咬命脉不松口,一个眨眼的功夫就见了血,流水般从脖颈处散开,瞧着极为可怖。 初时蒲将军尚且能挣扎,不等红角出去叫人,便已经憋红了脸,蹬不动了。 这一会儿已经被人带走,只怕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众人不敢拿鵺如何,慌乱之下也不知它去了何处,原是去叫来了魔帝! 鵺跟在封戎身后进来,走到饮溪身边,盯着她的伤口看了会儿,忽然低头去蹭了蹭她的脸。举动温顺,还有一丝说不出的亲昵,哪里有方才要杀人的凶恶? 红角看的目瞪口呆。 封戎强稳着心神:“将人带出去。” 两个魔将上前,带着阴神玉女和小妃子就要往出走,走到饮溪面前时迟迟不敢靠近,因那鵺始终护在她身边,而方才蒲将军的下场还历历在目。 “尊主……” 封戎说:“出去。” 没人注意到他声音在微微发颤。 等到人走空了,他才上前,一步一步,走的毫无知觉,行为举动全然不受控制,心跳如鼓,眼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只有她靠坐在墙边的身影。 封戎动作极为缓慢,他慢慢俯下身,一动不动看着她的脸,竭力隐忍,才能克制自己不去伸手触碰她近在咫尺的面容。 胸膛里好像烧着一把烈火,几乎要将他烧的体无完肤。 封戎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小心翼翼,不敢多用一分力气。 彼时在凡间将她捧在了手心里,贪玩被花刺扎了手,他都要心疼到晚上。他知晓她一向是怕疼的,再小的伤口也会找他哭诉,然后借机腻在怀里撒娇。 他从来都是舍不得她磕碰的。 今日这么重的伤,她就这么漠然看着他,好像是不痛的。然而封戎瞧着眼里,身上是成倍百倍的痛。 他强行镇定着,面对她说不出一个字,运起灵力看似冷静处理她的伤口,再然后一伸手,搂住她的腿窝与后背,就这么抱起来。 “我带你走。” 饮溪没有动,轻声问他:“你以什么身份带我走?” 封戎步子一滞,抱着她的手臂不由收紧,他不敢低头去看她的脸,只觉酸涩异常。 顿了顿,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一路回了宫殿,封戎直接将她带去了自己的寝宫。 路上遇到不少人,只见魔帝抱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匆匆往殿内走,众人看的瞠目结舌,纷纷猜测那女子的身份。 饮溪想这一日迟早是要来的,虽然并没有料到来的这么快,不过也没有什么区别了……这种事,哪怕给她千年万年的时间,只怕也做不好准备。 她累了,身心都累,没有闹,没有质问,乖顺由他安排,躺在那张床上,闭上眼便翻身背对着他去。 封戎就坐在塌边一言不发看着,喉间塞着什么东西,哽的慌。 饮溪腕上有伤,那枷锁是魔界的东西,再没人比他更清楚那刑具的威力,她就这么将手搁在一旁,闭着眼,看着像是要睡去了,不敢碰到任何东西。 那身躯蜷缩在一起,仿佛是在保护自己,原就不丰腴的身体肉眼可见的瘦了,锦被中拢起一个消瘦的身形。 心里头抑制不住的发酸,一时又好似泡在冰水中,又湿又冷,皱巴巴不堪入目。 他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逃避至今日,还是令她身陷囫囵,还是眼睁睁看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