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厉喝。 苏倾打了个冷颤。下一刻便忙下了榻,顾不上穿戴,仅着着件单薄稠色小衣,赤着双足,对着他跪下。 宋毅身形未动,沉冷的目光却始终未离她分毫。 将她整个人从头到足反复扫视了几遍,他突然莫名冷笑了声:“当真是乖巧。可惜了,怎么爷之前就没发现?” 他这话来的莫名,苏倾自不好应此话,便一味垂首敛眸的跪那。 往日还不曾觉得,可经历今日这番事后,此刻她愈是这副低眉顺眼的乖觉模样,他就愈发怒火高炽。 他抬起脚,下一刻黑色厚底皂靴便托住了她垂低的下巴,一用力就迫她抬头。 “还真是乖乖娇儿,难怪迷得爷的贵客神魂颠倒,光天化日的就猴急的要肏了你这厢去。” 他粗俗的说着,亦有些咬牙切齿,皂靴又是一用力迫她的脸庞抬的更高,吐出来的话愈发污秽不堪,字字句句直敲苏倾的心脏。 “不过爷瞧你不吭不响的,怕也是万分快活着罢。” “怎么,爷素日里没满足你这浪荡娇儿,竟是这般饥渴难耐的要外出觅食?” “呵,还这般生冷不忌,也难为你下得了口。” 苏倾垂于身侧的双手紧紧蜷缩。饶是万般忍着,压着,她此刻亦是难以自抑的浑身发抖,呼吸急促。 宋毅却不肯轻易放过她。 抬脚顺着她颈子一路滑下,划过肩,划过胸口,划过腰肢,他冷眼盯视着她,而后踩上她肩将她整个人蓦的踹上一边,沉声冷笑:“你不嫌脏,爷还嫌。” 苏倾趔趄的倒向了身后的床榻边沿。 伏在床榻上,她双手死死抠着边沿没有起身,只是将脸深埋于双臂间,颤着身,拼命压着,忍着,否则她真怕自己会不自量力的暴起与他同归于尽。 “装什么死,给爷滚回来跪着!” 苏倾一寸寸的收回了抠在沿边的双手。 她死咬着唇,颤着身,默默的重新跪回原地。 借着打厅堂透进来的光亮,宋毅敏锐的发现她眼圈红了。 脸庞惨白,唇瓣沁了血,尖尖细细的指尖上的血也渗着,鲜红的凄艳。 宋毅心里的那股暗火莫名的就消散了许多。 “你可知错了?” “知了。” 他面无表情的看她:“何错?” 回答他的却是一阵沉默。 宋毅沉下了脸。近前半步,逼问:“何错?” 黑色厚底皂靴刺目的映入苏倾颤栗的眸底。 何错呢……她知道此刻的他想听到什么。 她也想就此顺从的说出他想听的话。 可话堵在喉间,任她心底拼命的喊,拼命的哭,拼命的求,却硬是半字都吐不出。 这一瞬,她似乎有些魔障了,也反复的在想,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昔日,他用手段,用强权,霸道残忍的将她的风骨寸寸击碎。于是,她认清了现实,从此垂低了脊梁,不反抗,不挣扎,如他所愿认真做好一个卑贱奴婢。如今转脸却又怪责她的乖巧恭顺? 是何道理呢? 她都这般步步相退了,他还要这般步步紧逼? “奴婢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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