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要多吃点。只有吃饱了,才能尽快好起来。”颜水心把他留的那碗饭,都喂进了他的肚子里。 萧夜衡进牢房这一个多月以来,这是头一次吃饱。 傍晚,颜水心又帮着郑全给牢犯送餐,所以,她又偷吃了个饱,照样给萧夜衡打了二碗饭。 她倒是可以趁着外出时去杂物间后面的茅房上厕所,萧夜衡出牢可不方便。 想到是之前的赵杂役偷懒才把萧夜衡牢里的恭桶拿走了。 她从杂物间拿了将恭桶拿了回去,狱差应该不会管。 萧夜衡见她体贴到恭桶都拿了回来,内心有些动容,面上却无表情。 晚上,颜水心走到囚牢的墙边,将萧夜衡扶起身,“王爷,今晚您睡床。” 昨晚他睡铺了稻草的地面。 她是太累,才在木板床上睡了过去。 今晚可不能让他睡地面了。 “不,你睡床。”萧夜衡摇头。即使他伤重,也不会与一个女子抢床睡。 何况,连被褥都没有的木板床,比起地面好不到哪去。 “不行。说了你睡床,你就睡。”她也不管他同不同意,背着他几步就将他的身体放到了床上。 “我的决定,没人能更改。”他嗓音冷得没人半丝温度,复又想下床。 颜水心皱眉,“你的伤势万一加重……” “无需你管。”他面无表情地单脚站起身,奈何根本站不稳,整个人歪倒向地面。 颜水心眼明手快地扶住他,迫他坐回床上,“那……我们一起睡?” 萧夜衡的呼吸一窒,冷寒如冰的面庞浮起了一丝不自然。 “您别多想,我没有占您便宜的意思。”她说,“床板再硬也好过地面。如果把稻草铺上来,就更棒了。这样,对咱俩的身体都有益。而且,今晚上似乎比昨晚冷 。” 他微点了个头。 其实他想说,占他便宜也不要紧…… 动了动唇,又不好意思说。 见她忙碌地将稻草平摊在木板床上,动作麻俐,似乎不像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 可她举手投足,也很有气质。 或许,她就是那么特别 ? 将稻草铺在木板床上之后,她扶他躺床上。 她自己则走到墙角边,拿起先前藏起来的铁铲薄片在地上磨。 之前她有问郑全讨了一个竹筒,用来装水喝。 郑全见她勤快,便给她了。 她将装了水的竹筒放在墙角,铁铲片边湿水,边在地上的一块石板上磨利。 萧夜衡侧躺在床上,看着她的举动。并不知道她弄的铲片是用来干什么的,也不问。 见她不懈地磨了大半夜,把铲片磨得像利刀了才罢休。 牢里的地面是硬泥地与石板掺杂的,颜水心把铲片磨成的刀片在石板与泥地的缝隙里插、进去,弄了点尘土盖上,装成没人动过的样子。 倒了点竹筒里的水洗手,才往走到床边。 木板床比较小,大约只一米一的宽度,二米的长度。 萧夜衡躺在床上,已经将床占了一大半,好在他将里面靠墙的位置留下来了。 颜水心跟他睡一个床,起初还不好意思,见他已经睡着了,那就放心了。她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跨过他,睡在了床内侧。 第9章 刻在心里 只是这床太小,二人几乎将床都占满了,她再往墙内侧缩,离他的距离还是近得几乎贴在一起。 好羞涩…… 她还来不及脸红,干了一天活,实在是太困了,打了个呵欠,很快就睡着了。 原本闭着眼睛的萧夜衡睁开了眼眸。 在牢里,他最多的时候就是在歇息,有她在旁边,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空落落的心里又有几分充实感。 他侧过身,面向着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安静的睡颜,眸光里盈了一许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床上没有被褥,他挣扎着微支起身体,将外衫脱了,盖在她身上。 初夏的半夜没有被子。盖了件衣服也很冷,睡梦中的颜水心冻得瑟缩了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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