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北渊坐在靠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 沐蓁谨慎地听了听门外的动静,确定程慕北走开了才说,“沈简生四处游荡去了,而且还朝云海那边去的,应该是铁了心不想和慕北碰上。” 北渊“嗯”了一声,示意沐蓁可以下去了。他的目光有些深邃,突然想起好多年前的往事,那时程念钥还是江湖中第一神医,穿着素白的衣裳,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魄。 而自己对人家姑娘一见钟情,死缠烂打了好久,那些日子……还真是令人发笑。只不过后来,后来不说也罢。 不用去找欧阳秋,日子一下子闲下来了。程慕北还惦记着生死崖里的毒,整天泡在炼丹房里,不亦乐乎。至于龙信阳最后到底去哪里了他始终存有疑惑,记忆中只有欧阳秋吐出的那口鲜血,里面恶心的虫子钻出来,然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据北渊说当时是欧阳秋太虚弱,龙信阳得以救他出来,但是因为程慕北中毒,龙信阳只好跑去找鬼毒仙,然后龙信阳跟着鬼毒仙回百花谷了。至于为什么去百花谷……程慕北只能归结于这臭小子终于发春了。 他决定还得再去探探生死崖,火枯草和永生湖水都太珍贵了,自己竟然没有多扛点儿回来。只是他总觉得这段记忆有些模糊,尤其是游过永生湖的时候,到底……少了什么呢? 不过他也没空去想这些琐碎的事情,他不但忙着炼药,更忙着每天骚扰卿知研究童子功的事。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后来欧阳秋能脱离童子之身,欧阳秋将自己内力逼成来一条条血虫,以最伤害自己的方式,抑制住自己的内力从而有了大人的模样。 不过这种方法也不过是饮鸩止渴,对自身的伤害非常之大。 程慕北没清闲上几天,有个自称剑圣的人找上了久北阁。来者气势汹汹,久北阁几大守卫才堪堪将他拦住。沐蓁来通知程慕北的时候,程慕北还叼着一根药草兑最后的一味药。 他挂着一脑门的细汗,目光专注,沐蓁一时间没敢打扰。以前的程慕北是一个表面看上去热热闹闹的大少爷,整天不折腾人就不自在。其实沐蓁知道,这也不过久北阁声名在外,没人敢跟他一块儿疯玩,渐渐大了,本就跟别人接受不同教育的程慕北看别人宛如智障,也玩不到一块儿了。 那么多年只有一个南褚,但南褚偏偏又是那种沉稳的性子,任凭程慕北怎么胡闹也就忍着护着,程慕北慢慢就不爱闹了。 好不容易有个沈简生……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沐蓁就赶紧打住了,现在这样的程慕北也挺好的。且不说*了,单是龙阳这条路,有多少人能坦然走下去呢? 见程慕北长舒了一口气,沐蓁才敲敲门。 “怎么了?”程慕北抹了一下汗水,转头往向沐蓁。 “叶一剑你还记得吗?他闯上久北阁来找你比试了。” “叶一剑?”程慕北皱皱眉,一个举着大刀的身影在他脑海闪过,身形有些瘦弱但刀法却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但也就一瞬间,他就想起了和叶一剑的那一场比赛,是一个追求剑法极致的人,能在输掉比赛后再来找他比试并不奇怪。 只是那个举大刀的是谁呢?程慕北觉得心脏有些钝痛,他醒来后心脏偶尔就会传来不适感,他还以为是欧阳秋那毒的后遗症。 不过听说沈家有位沈家兵器,刀法登峰造极,有机会倒是可以拜会一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