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云白,“昨晚……” 他看上去犹犹豫豫,乌力措心中怒气翻腾,手里撕扯,刚刚穿在身上的衣袍蹦出几粒纽扣,露出伤痕累累的一小片胸膛,“大昭没教过你敢作敢当?” 危云白瞬间扭过了头,他闭上眼睛,喉结滚动,细微动作被遮挡严实,乌力措看不见,在他眼里,这是危云白拒绝的态度。 出离愤怒,“危——” “谁在哪里?!” 外面有娇娇柔柔的声音响起,“我又没闯进去,凭什么不能站在这里,大王都没说话,你就知道大王不想见我?” 哈赖,“赛娜尼格,趁着我哈赖还没发脾气,你最好赶紧滚。” 赛娜手拂过耳侧,带起一阵香风,“哈赖,生什么气呢,不就是一群牛羊,死就死了,大王都没说什么,一个个都这么不待见我。” “一群?”哈赖冷笑,“那你倒是给老子还来一群!” 帐帘唰的一声被扬起,乌力措黑着脸走出来。 这一群人俱都一惊,心惊胆战的低着头,“大王。” 乌力措嗯了一声,扫过赛娜,赛娜感觉到他的视线,微微一抖,随即小幅度侧过头,压低了身体,下巴连同脖颈含羞带怯,犹如夏日初露尖角的小荷,“大王。” 她是泼辣的美人,学习温婉的大昭风,反而成了不伦不类。 “赛娜,”乌力措无情地移开眼,声音冰冷,“我对你的容忍快要到了尽头,感恩你自己有个好父亲,如果不是他,你已经见不到今天的太阳。” 如坠冰窟,赛娜嘴唇抖动,刚想说话,就看到有人从营帐中走出。 乌力措比她更先看到危云白。 他斜着眼,“巴吉。” 明哲保身的巴吉赶紧站出来,“是。” “你去阿力郎那把剩下的马奶拿来,”乌力措,“全部送到我的营帐里,并盯着我的阏氏每日饮用。” 明明危云白就站在他身边,他却当做没看见,肯定出了事,巴吉心中发苦,“是。” 危云白道:“哈赖。” 哈赖:…… 顶着大王视线的哈赖硬着头皮,“在。” 危云白微笑,“请替我告诉单于,如果他不想看到我,何必为难自己。” ! 我日! 哈赖脑子都要停了,“大、大王,阏氏说、说……” 乌力措重重地冷哼一声。 “那就告诉我的阏氏,到底是谁跟个扭扭捏捏的娘们一样,什么事都做过了,醒来跟屁事没发生一样,本王倒要问问,大昭有没有教过你顶天立地四个大字。” 危云白比他耐心的多,他等着哈赖磕磕巴巴的复述一遍,才面色如常地开口,“卑职才疏学浅。” 乌力措猛地转身与他对视,“你知不知道本王到底想要什么。” 乌力措想要什么? 当然是天下。 这个世界的走向,就是乌力措兵发大昭,无数的挫折和陷害不能让他停下脚步,他永远剑指前方,除了那个位置,他的眼里只有疆土和财富的变化。 乌力措上前,逼近危云白,目光灼灼,“危云白,我心胸狭隘的很,你竟然敢招惹我,就要付出该付的代价。” “大昭的公主不行,大昭的士兵不行,大昭的官员也不行,”他勾唇,“但你可以。” “你是大昭的保命符,只要你安安稳稳地待在我眼中一日,大昭就永远天下太平。” 可能危云白自己都不知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