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踏。 马蹄错着他的肩膀落地,鼻息喷涌,全部都是马的味道。 停止了的心跳下一秒剧烈的跳动。 他还活着。 乌力措高高在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突然压下身子拽上阿力郎的衣领,手背和脖子上青筋暴起,结实的衣袍在他手里变形,呼吸困难,阿力郎费力开口,“大王,是我的错……” “闭嘴!”目光阴沉,乌力措忍着自己的杀意,“阿力郎,你想死。” 危云白还在这里。 所以不能杀他。 危云白可以恨他、怕他,乌力措享受着危云白的一切感情,但唯独,这些感情不是因为别人才产生。 如果危云白是因为阿力郎的死怕他,那乌力措会嫉妒到发疯。 “乌力措,放手!” 可他的阏氏,竟然在给这个男人求饶。 脖子被勒出痕,阿力郎脸上渐渐涨红,血液开始不通畅,“大王,”他勉强挤出声音,“不会再有下次。” 乌力措表情变来变去,深沉的煞气一半遮掩一半泄露,“阿力郎,别再挑战我的耐心,你是本王踩在脚底的蚂蚁,不要妄想能爬到我身上去沾染我的掌中之宝!” “属下、不敢。” 危云白厉声,“乌力措!” 被狠狠一推,直接后倒在地。 乌力措跳下马,他双腿一迈到危云白身前,这几日繁忙的事务忙得让他精神疲惫,日日夜夜的和下属商议举兵事宜让他双眼布满血丝。 他面对着危云白,手扬起,又轻轻落下,捏起他发上的草,“危云白。” 北戎王聪明的换了个方法,他低着头看着心爱的阏氏,冒出的胡渣颓废而性感,“你看,我放过他了。” 凶狠的狼把自己伪装成了忠诚的狗。 “我听了你的话,”乌力措将脑袋埋在危云白的脖颈处,“危云白,我迁就了你。” 苦肉计听起来一向不错。 “我很累,”用下巴摩挲着危云白的脖子,胡茬刺刺,“你可不可以迁就我一回?” 强悍的人偶尔的请求更会让人心软。 危云白让他靠着,垂在身边的手顿了顿。 乌力措掩去眼底黑暗的情绪,“为什么不来找我?” 声音淡淡,想到他疲惫的那副样子就莫名有些委屈。 危云白不自在了,他反问道:“乌力措,你很累吗?” 实际是,直到昨日,危云白也没看出他有多么疲惫,对他活力十足怒吼他技术不好的时候更是精神饱满。 乌力措从来不会暴露出自己的倦怠,特别是在他的面前。 男人的死要面子,怎么可能会让他看到他弱势的一面 危云白迟疑道:“你回去休息吧。” 阿力郎压抑的咳了几声,站起身看去,大王从危云白肩窝处微微抬头看他,那双眼睛里的东西让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 乌力措轻蔑的看着阿力郎,声音轻柔地问着危云白,“你手里拿的那是什么?” 危云白才想起手中还有和怡派人熬制给阿力郎的药,“只是给阿力——”阿力郎的。 手中的药碗被夺走,乌力措把碗盖扔掉地,满满喝了一嘴,然后扔掉手中的药碗,环住危云白的腰,固定住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深色的药从他的嘴中再到危云白的嘴中,吞噬,缠绵,要把对方吞进肚子一样的凶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