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墨开口解释,脸上带着笑容,“娘娘,这些都是国公府、延平侯府还有其他的府邸送的礼物,奴婢一看就觉得夫人是按着您的喜好准备的。” “礼物?这不年不节的,给本宫送礼做什么?”章洄闻言有些疑惑,直接问道。 绿墨却是捂住嘴笑了起来,“娘娘,人常说怀了孕的女子记性都不太好,果然如此呢。娘娘,您不记得了,前日是您的生辰啊?” “陛下亲自带您去慧安寺散心,您未在宫中,国公夫人还有别的府邸便将礼物送来了。” 前日是她的生辰?!章洄猛地一下清醒过来,站起身,她下意识地记住的是自己的生辰,原身的生辰可不就是前日?那……她想起了和太子表哥的交谈,还有小灵堂那盏长明灯。 心直直地往下沉,她的额头冒出了冷汗,楚瑾最为机敏不过,定是察觉到了她的猫腻。 “娘娘,您怎么了?奴婢马上去传太医!”绿墨见她脸色有些苍白,慌了神。 章洄伸手阻止了她,抚了抚额头,不,她要稳住!太子表哥并未在她面前直说此事,她就全当自己不知道。再说,说不准他也以为自己是因为怀孕记性不好呢。 稳住,你是最棒的!哼,不管怎么说,穿书并不是她自愿的,她肚子中还怀着宝宝呢。 章洄想了想,又有了底气,理直气壮地回她,“无事,本宫口渴了。” 帝后回宫的次日便是时隔了三日的大朝会,关于镇北王府一案的争论终于到达了顶峰。朝堂之上宗室王爷们以及当年曾参与了镇北王一案的臣子结成联盟,跪地请求陛下斩杀齐远。 金銮殿上,楚瑾居高临下地坐在龙椅上,冷冷地看着跪了一地的臣子,他身上的明黄色龙袍带着森然的威压。 “诸卿心思不放在国事上,却耗了数天的时间叫嚣要处死一名大夫。北胡众部落集结,数十万骑兵直逼我大楚,你们可知?” 一份奏折重重地扔下来,年轻的天子第一次在金銮殿上发怒,冰冷的戾气直冲着底下的朝臣而去。 众人皆惊惧万分,北胡居然再次卷土重来,而他们竟毫无所觉。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卡文了,快结局了,我要仔细想一想。今天只有一更。 第六十一章 时值大楚新皇登基, 根基未稳,老胡王有意打大楚一个措手不及, 数十万的北胡骑兵静悄悄地往大楚的边境推进。 却未料到北胡埋伏在大楚的探子露出了马脚,被京畿卫指挥使钟霄严刑拷打搜到了联络书信。 不到两日,北地主将平阳侯也快马加鞭送来了军报,言说斥候打探到北胡有异动, 请圣上早做决断。 朝堂之上, 紧紧抓住镇北王一案不放的宗室终于偃旗息鼓,把心思放到了北胡身上。一则五六年前北胡大军压境,楚京城险些不保的惨状还历历在目, 无人不惊慌失措;二则他们内心所求无非是新皇对镇北王一案的态度, 如今新皇将此事搁置,并无为镇北王翻案之心, 他们也暂且放下心来。 只一些臣子还不死心地请求圣上处死齐远,更甚者上言清查定国公府,口口声声说道外敌当前更要维护内部稳定。 定国公火冒三丈,直言不讳圣上乃元敬太后亲子,他们暗指元敬太后为逆贼逃女,定是居心叵测,有不臣之心,才是真正的逆贼。 楚瑾冷眼看着底下犹不放弃的朝臣, 有些失了耐心,没了宗室相助,太皇太后能拉拢到的臣子也不过零星几人。 当即下旨以不敬太后、扰乱民心为由革除官职、抄没家产, 将他们赶出了朝堂。此外追根究底,楚瑾下旨对宫中进行了一次大清洗,凡是暗中与宗室和这些朝臣有接触的宫人严惩不贷。 当日,禁军从太皇太后所居的慈安宫便锁了十数人,其余各宫殿林林总总抓了二十余人一同扔进了刑司处。 除了埋得较深的一些钉子,太皇太后在宫中明面上的人手都被一一拔除。为了太皇太后身体安康,慈安宫的宫人由皇后娘娘安排,全部换了一批生面孔。对此,宗室也无话可说,无可指摘。 说到底,河东程家和太皇太后母家都已经衰亡,太皇太后失了前朝的势力。新皇掌政,不为孝道名声所累,她便是在后宫一手遮天也敌不过新皇的一道旨意。 慈安宫的太皇太后被拔了爪牙,心中如何不甘怒恨已经无人关注。 日前,平阳侯再发一封八百里急报,直达上听,北胡来势汹汹,老胡王亲子领兵,二十多万骑兵直逼北地而来。 战争一触即发,朝堂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兵部调军遣将,户部筹备兵马粮饷,其余四部一旁协助,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北地战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