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着唇,“没事吧?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我觉得空气太闷了,所以想开门,而且我真的很累了——诶!” 话没说完,律北琰便沉着脸,二话不说地将她打横抱起往卧室走。 乔安安惊呼一声后便闭上了嘴,垂着眼睑,乖顺极了。 律北琰将她放在床边,她就果真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他拎着药箱回来时,她还保持着那个动作,只是听到动静后抬起眼帘看他。 原本嘴角平平的她,在看到他的时候便提起嘴角。 笑的并不好看,星眸弯弯却没有任何笑意。 律北琰半跪在她面前,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腕,她的手腕一圈红痕,皮下出血,透着一丝丝黑紫。 他用棉签沾了药膏一点点的给她抹上,之前的伤才淡下去,结果现在却又伤到了手腕。 乔安安自嘲:“我还真的是矫情,皮肤跟婴儿一样,随便动一下就青紫。” “为什么不去医院?” “……这点伤算不了什么。”跟心里的痛,算得了什么? 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自以为可以信任的人背叛自己的痛,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这跟当初她爬上他的床,他将她狠狠的摔在墙上的痛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乔安安想到这里,心口便漫出血来。 律北琰处理完她手腕上的伤,抬眸,睨着她的脖子。 许久的沉默后,他将药膏挤在手上想要给她脖子上的红痕抹一些,可这一次,乔安安却躲开了。 她偏了头,站起身。 “够了。” 乔安安低声,语气平平,道。 律北琰看着指尖的药膏,“安安,你脖子的伤要涂药,不然会疼。” “疼?”乔安安垂眸,看着他,“这点疼算的了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你不是早就猜得到吗?我肯定会疼的啊,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不然你为什么派司祭跟着我呢?” 律北琰眸光微沉。 她误会了。 她以为律北琰派司祭暗中保护她是因为他将袁香玉放出来,可……司祭从一开始就在保护乔安安,只是她一直都不知道罢了。 “你知道了。”律北琰道。 乔安安红着眼睛,没有眼泪落下来,她绝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掉眼泪!绝不! “我知道了,所以呢?你要解释什么?你要说,因为乔安娜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欠了她一条命,所以你要还对吗?” “……”律北琰没有解释。 乔安安嗤笑,“那为什么你欠了她一条命!要用我妈妈的命来还?你明知道袁香玉做了什么的,对吧?你明知道她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知道。” “呵,你知道,是啊,你律北琰什么都知道!是我乔安安太自以为是!我都忘记了,乔安娜在你堂堂律少面前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救命之恩,你逼不得已,所以就要让我母亲死的不明不白,明知仇人在自己的跟前,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你堂堂律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随时就可以将我费劲找来的证据毁之一旦。” “安安,你误会了。” “我误会?我误会什么?袁香玉难道不是你放出来的吗?” “……” “我问你!袁香玉,是不是你放的?” 律北琰抬眸,凝着她,薄唇轻启:“……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