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贺春歌!”方寂言滑下车窗喊道。 贺春歌置若罔闻。 方寂言只好将车停下来,他从后备箱里取出了伞。 却在快要追上贺春歌的那一刻,贺春歌突然回过头来,狠狠的瞪着方寂言,“方寂言,你个可恶的男人,你不要跟着我,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她才不要方寂言假惺惺的可怜,和方寂言的残忍相比,雨水可是很温柔的呢! 贺春歌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羸弱的身影更加单薄,似乎下一刻就会被雨水打倒在地。 方寂言的心紧了一下,他恶狠狠的爆了粗口,“该死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骂谁,自己,还是贺春歌? 贺春歌满脑子都是被方寂言侮辱抱着王嫣然的画面。 她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叫嚣着,她再也不要回到方寂言的身边,她现在已经后悔了,后悔鬼迷心窍的答应方老爷子嫁给了方寂言。 失去理智般的贺春歌没看到迎面驶来一辆小货车。 “贺春歌闪开!”方寂言手中的伞飘了出去,他颀长的身体扑过去,将贺春歌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倒地一滚,躲过了货车的碾压。 “你个混蛋找死吗?”货车疾驰驶过去的同时,司机探出头辱骂。 方寂言顾不得太多,他双手捧起贺春歌的脸,贺春歌却紧紧闭着眼睛,就像没有了气息一般。 脸色苍白,额角有血迹渗出来。 有什么东西狠狠揪住方寂言的心脏,他似乎第一次知道了害怕是什么样子。 他不要失去贺春歌! “贺春歌,你没事吧?你可是女汉子,你不会有事的!”方寂言抱起雨中的贺春歌冲向车子。 他从小到大从未失去过什么,原来是害怕失去的感觉是如此的疼痛! 车子就像疯了一样在路上行驶着,方寂言给宁希打过去电话,“宁希,贺春歌出事了。” 宁希吓了一跳,“怎么了?” 方寂言双眸微红,简短的说了一句话,“宁希,准备最好的医生,我立即到医院。” “方寂言,你慌里慌张的做什么,贺春歌到底怎么了?”宁希还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她和贺春歌昨天晚上刚刚通过电话,她的声音听上去好得很呢! 不过是过了一夜,贺春歌怎么了? 那丫头没心没肺,生来不会轻易生病,在大学那会儿,别人一遇流感,就跟着吃药打针,贺春歌自带抗体一样,轻易不会被传染。 所以,宁希往往是那个被照顾的人。 当然,贺春歌自然就是照顾她的那个人! “到了的时候再说!”方寂言没法解释,直接收线。 宁希懵,这个方寂言好歹告诉他该准备外科还是内科啊!留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这就让她找医生? 简直莫名其妙啊! 宁希无奈,只得给傅南桥打电话,让他吩咐下去,让每一科最好的主治医师待命。 于是,在方寂言载着贺春歌到达医院的时候,急诊大楼前,排了密密麻麻的一群大夫与护士。 “贺春歌!”宁希在看到方寂言完好无损的下了车,轻轻松了一口气,当她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