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千春说:“但要了我阿父的半条臂膀。” 许珍顿时傻眼,说不出话来。 这也特么的太凶残了。 荀千春又道:“他们说,世上不存在无缘无故的好处。” 许珍点点头:“这话还挺有道理的,俗话说的好啊,天上不会掉馅饼。” 荀千春看着许珍。 她五官深邃,眼眸多情,总是不经意间撩拨别人,她说道:“只有先生,会这样待人好。” 许珍还想点头,猛地意识到小叫花这是误会了! 她连忙想要解释。 一场毫无预兆的小雪纷纷扬扬的落下,西北风吹进窗户里头,冷的人裹紧被子。 荀千春跨步上前,拿麻布塞窗户缝。 许珍便又错过了解释的好时机。 她抬头的时候。 荀千春已经走回来,眼眸温柔的看着她,如同冰雪消融的潋滟湖水。 许珍张口要说。 “先生。”荀千春忍不住的轻唤。 许珍改口问:“怎么了?” 荀千春又不说话了,她摇摇头,连着被子将许珍抱到床上,随后掀开被子,钻进去,看着许珍睡觉。 两人气息交缠,看起来十分融洽。 只是荀千春内心,总是想起许珍下午和城口女子聊天的画面。 难受。 荀千春十分不喜的想着。 又过几日休闲日子。 先前那个大肚子的女官大约是看不下去了,过来找许珍,给了她一份兼职,是许珍的老本行,去学院教教学生们。 平凉一共就这么一间书院。 女官请许珍教的学生,是和李三郎、葛喜儿他们差不多的,十岁出头的小孩。 平凉的孩子,几乎都是尚武的。 三岁举枪,五岁上马,八岁偷偷潜入敌营,满腔勇气,活力过剩。 许珍最头疼的就是这种小孩。 她推辞再过几日。 顺便借着这次机会,问了问女官这边对于胡人的看法。 平凉时常和胡人打仗,自然也是厌恶胡人的,但先前许珍和荀千春下车的时候,不少人瞧见了那个看起来清冷安静的胡人小姑娘,这几个月相处下来,觉得她老实本分,没有上门找麻烦的。 女官说,这种事情都是看大家心情。 许珍笑着问:“我一直听闻圣人不喜胡人,还以为这里也会如此。” 女官道:“我们也并不是特别爱打仗,若是可以和胡人握手言和,我应当会同意,只是他们不给我们这个机会,反而继续抢掠,那真是群牲口。” 她骂完,动了抬起,皱眉坐到地上。 许珍一块坐着给她说了说长安的故事。 女官听闻长安暴雨,起先大笑,接着又哭了起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