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丝放在前边,露出洁白的后颈,上头似乎有金光闪闪的东西。 许珍伸手摸了下。 荀千春浑身皮肉瞬间绷紧,很快又松开。 这金光闪闪的是个花纹。 许珍先前没瞧见过,她问荀千春:“后头的这是什么?” 荀千春没说话。 许珍问:“不会是不好的东西吧?” 荀千春摇头。 许珍:“到底是什么?” 荀千春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说道:“印记。” 许珍问:“啥?” 荀千春说:“胡兵。” 许珍问:“你身上怎么会有胡兵的印记?你不是汉兵吗。” 荀千春犹豫半刻,将事情说给许珍听:“自己营地的胡人敲章,可以防止战场上,被误伤。虽不好看,但偶尔能保命。” 保命几率其实几乎没增加多少。 毕竟打起来,谁还来看你背后有没有纹章。 无非就是汉人这边为了羞辱胡人,故意搞出来的东西。 许珍多多少少猜到点,她没有再问,因为她刚刚用力搓了两下,发现这印记的涂料盖上去的,用力擦,就能擦掉。 她放心不少。 随后她想到自己正和小叫花如此亲密接触着,浑身不自然起来,觉得哪里都不太对劲。 她将毛巾递给荀千春,示意荀千春自己搓背。 荀千春却领悟错了,直接起身,随便裹了件衣服,拉着许珍上榻睡觉。 刚洗完的身体还是火热的。 许珍贴着更加不对劲,内心倒是花一样的轻舞甜蜜。 她在这种美好的心情中沉浸了会儿,忍不住的想直接和小叫花说清楚。 现在还不是时候。许珍和自己说。 可她忍不了了。 许珍心跳如雷,又确认般问:“你身体真的不疼吧?” 荀千春迟疑,没有说话。 而就在这个迟疑的空挡之中,许珍等着等着,闭眼睡着了。 月落乌啼,星辰稀疏,荀千春淡淡的叹了口气,虽然十分平淡,还是在空中化成白色,留下了痕迹。 隔日一大早,荀千春便回了军营。 许珍打着呵欠去值班,办公的地方依旧只有她和女官两人。 女官临近生产,已经不常来了。 今日过来,一早就坐在位子上,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宣纸阅读。 许珍凑过去问:“你在看什么?” 女官直接递了一份给许珍,说道:“长安来的驿报。” 许珍抬起驿报看了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