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珍没和几人计较。 最后和许珍继续聊天的,只剩那个半张脸全是刀疤的女子。 大雪停歇,风呼呼的吹着。 许珍躲在帐后,偷偷摸摸的休息着,声音疲惫又沙哑问身边女仆:“你认得镇北王吗?她最近过得怎么样,怎么还不到营地来。” 女奴将积雪铲走,说道:“主上之事不可随便议论。” 许珍说:“你偷偷告诉我,我不说出去。” 女奴看了许珍一眼。 许珍说:“天下事情这么多,我关心的也就这么几件,你不妨就说出来满足满足我吧。” 女奴见许珍恳切,又看周围没人,便小声说:“两年前,主上以一己之力屠遍雍州黑水,被无数人唾骂,却也因祸得福,被另一部分人仰慕。” 许珍诧异:“她为什么屠城啊?” 女奴道:“听说是在找东西。” “找东西。”许珍很快就明白了,小叫花一定是在找自己,她有些感动,问道,“然后呢?找到没?最近还在找吗,我怎么觉得似乎一点消息都没有。” “没找到,也没继续找了。”女奴说。 许珍愣了愣:“为什么不找了?” 女奴摇头:“不知道,或许是如今地位高,想要什么都能有新的了吧。” 许珍笑了笑:“这不可能,她不会那么容易变心的。” 女奴将手中铲子放在一旁,蹲到许珍身边问:“为何?” 许珍停顿片刻后说道:“其实我认得她,她没有你们说的那么残暴,也不是什么好色的大流氓,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 女奴反驳:“如果主上只是普通女孩,是无法在胡国立足的。” 许珍说:“瓜分天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天时与地利,我帮她搞好了,至于人和,她一人可敌万人,所以就不需要人和了。” 她说着,一阵风刮来雪花,吹进她嘴巴里,呛得她咳嗽好几声,引来了巡逻的士兵注意。 两人只好快速的站起来,继续铲雪。 军营这边没什么人,可安置在这里的奴仆依旧繁忙,除了要铲雪,还要去挖矿。当双手触碰到冰冷的工具时,许珍真真实实的感受了一次奴隶的感觉,她发誓,等小叫花跪着来找自己,自己一定要趁机将这里的制度改一改,改的人性化一点。 她手上冻的起疮,走回帐中,帐内几人已经生了火炭,温度差距大,导致她的手奇痒难耐。 许珍坐在床上挠手,根本停不下来,她想着,自己穿越之后就没怎么吃苦,如今一次性全吃完了,以后就能和小叫花快乐的过日子了。 如果能把小叫花的那份痛苦也一起承担,也是不错的。 又过数日,小叫花还是没有到军营来,或许是来过了,但没让许珍撞见,许珍已经开始习惯住营地日子,因此不太着急,等身体康复,便又跑到军帐旁边开始蹲守小叫花。 可是这次运气不怎么好。 她一蹲下,周围正好路过几个巡逻士兵,瞧见许珍之后那几人怒吼:“喂!!!你在干嘛?!” 许珍被吼的心惊胆战。 她赶忙站起来老实道:“等镇北王。” 那几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愤怒道:“等主上?可为什么要在这里等!你是想刺杀主上吗!” “当然不是。”许珍还没能来得及解释,却立马被这几人定性为犯罪,罪名是妄图刺杀镇北王。 许珍百口莫辩。 营地里有行刑将士,听到消息后快速跑了过来,上前一步直接拽住许珍,将她摁在雪地里。许珍立马吃了满口的雪,雪在嘴中融化后,又成了混着石头的黄沙。 许珍挣扎:“等等,我不是刺杀——” 话音未落,那领头胡兵说道:“笞刑!鞭笞!” 笞刑在大庆曾是三等刑罚,胡国的见别人皮开肉绽有趣,将鞭笞刑罚学过来,只要是普通奴仆犯错,都会被赐予笞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