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有病?!滚!离老子远点!” 他捂着嘴兔子似的跳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向门口。与此同时,门开了,谷小飞和肖雪尘冲进来,望着满地的狼藉,半是惊恐半是困惑。 “你们来得正好!快帮我报警!抓住这个变态死色狼!”齐冲指着陈昊空暴跳如雷。 肖雪尘问:“他怎么你了?” “他非礼我!” 陈昊空无辜地说:“你这样讲太伤我心了,情侣之间接吻怎么能算非礼?你不喜欢我们以后就不做了。” 齐冲用观赏非洲珍奇野生动物的眼神看着陈昊空。“你脑袋被门夹啦?我什么时候成你情侣了?” “就在我答应你的那一刻啊。” “……神经病啊!妈的跟你说不通!肖雪尘快帮我报警,你愣着干什么啊没带手机吗?” 肖雪尘也同样不解地盯着齐冲,没有任何动作。 “你被他用意念控制了吗?!小飞!小飞你帮我说句话!” 谷小飞脸部扭曲,支支吾吾道:“那个,齐冲,你好像误会了……” “你们都怎么了?今天这他妈吹的是哪门子的风啊?他非礼我诶!你们都不管管?男的强#奸男的不算强#奸是吧?现在的社会风气已经糟糕到这种程度了吗?” “齐冲你冷静一下听我说,陈掌门误解你的意思了!” “你不是要帮强#奸犯说话吧?你……你……你直男癌!你们全都是直男癌!” 谷小飞捂住脸:“我不是……我没有……听我说……” “不劳烦你们了!我自己报警!”齐冲拿出手机,哆哆嗦嗦地开始打110。 谷小飞终于忍不住了,吼道:“陈掌门以为你要跟他断袖啊!” 包厢中霎时间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外面走廊上所播放的古典钢琴曲。 过了仿佛几个世纪那么长久的时间,齐冲才缓过神来:“哈?” 谷小飞转向陈昊空:“不好意思陈掌门,你误解齐冲了,那天齐冲找你,是为了跟你割袍断义。” 陈昊空怔住。“割袍……断义?但是他明明……他撕下衣袖,明明就是要与我断袖的意思啊……” 齐冲惊叫:“我那是割袍!袍!因为衣服撕不烂才只好撕衣袖的!” 其他三个人用复杂而和善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怜悯一个弱智。齐冲的气势弱了下去,畏缩地贴在墙角,结结巴巴说:“撕衣袖原来是、是那种意思吗……我怎么知道……” 包厢的门再度打开,几名虎背熊腰的酒店保安雄赳赳气昂昂地冲进来。刚才有服务员听到包厢内的骚动,急忙请保安和经理出马。 “几位客人,请不要在本店内打架斗殴……” 肖雪尘说:“闹着玩而已,没有斗殴。摔坏的家具惨剧这位齐先生会照价赔偿的。” 一通安抚,总算送走了保安和经理。齐家是这家酒店的常客,酒店得罪不起,既然他们拍着胸脯保证只是闹着玩,就只好不再深究。 “原来如此,都是误会一场。”陈昊空听罢谷小飞的解释,落寞地笑了,“亏我还心烦意乱的好几天……” 齐冲虎躯一震。陈昊空刚才所谓的“答应”,是答应跟他断袖,也就是说,陈昊空对他有那种意思?哪怕一开始没有,在“心烦意乱”了这么些天之后,最终也有了? “你、你思路也太清奇了,现在谁会用那种方法表白,你也不怀疑一下?普通直男会思考到那种层面吗?”他梗着脖子叫道。 “因为我从不怀疑贤弟啊。” “你可别对我有什么想法!” “不敢,既然都是误会,那愚兄自然不会再作他想。之前的种种,就请贤弟付诸一笑吧。” 齐冲哪里笑得出来。被男人亲还是第一次,他最狼狈的一面都被陈昊空看光了,以后怎么抬得起头!他不要面子吗! “今天真是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