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浑身抽搐,嘴里仍吐血不止,目光惊愕,用力抬起手,指了指萧月生:“你……” 随即瘫软下去,浑身力气尽被抽去,只能微微喘息。 “四师弟!”陆柏似是被惊呆了,此时醒过神来,忙大喝一声,疾扑过去,扶住费彬的身形,忙道:“四师弟,不要紧吧?” 费彬嘴里吐着血。说不出话来,胸前已是一片潮湿,被鲜血染红。目光微微迷离。 陆柏一看,便知四师弟要昏倒过去,忙按上他背心,渡过去一道内力,两人修习地内力相同,性本同源,得其内力一助,费彬顿时一振,目光渐渐清明。 陆柏探脉一察。顿时脸色一沉,宛如黑冰,转头瞧向萧月生。目光如刃,寒芒闪烁。 “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好辣的手段!”陆柏轻轻放下费彬。声音阴沉,冷冷瞪着萧月生。 “在下萧一寒。”萧月生嘴角挂着淡淡的讥笑,缓缓说道。 “萧一寒?!”陆柏顿时一震。心头苦笑。夜路走多了终遇鬼。没想到,竟撞了大运。遇到了这个萧一寒。 临行之前,曾得掌门师兄左冷禅叮嘱,这次洛阳之行,万万不可与这个萧一寒冲突,此人的武功,实在鬼神莫测,怕是不输于自己,与其对敌,无异于自取其辱,待有一举毙敌的机会,再将他一下杀死,否则,杀敌不死,后患无穷。 陆柏当时拍胸脯答应下来,但心下却不服气,觉得掌门师兄是夸大其实,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子,曾还是福威镖局的一个镖师,即使武功高强,能高明到哪里去?! 来到洛阳城时,两人在一家路旁地酒肆中喝酒,听着周围的人在谈论这个萧一寒,他便忍不住讽刺了几句。 恰好,蔡树荣他们也在这里喝酒,听陆柏二人出言不逊,对萧月生诋毁,几人大怒,与他们吵了起来。 陆柏与费彬当场没有杀人,嵩山派是名门大派,若是因为几句口角而杀人,于名声有碍,事后却找上门来,知道他们仅是一个三十几人的小帮派,自然毫不留情,举手之劳,便将其杀绝。 放走一人,确实故意为之,为了看看,究竟向何人求援,顺便将援助之人也杀了,不留后患。 放长线钓大鱼,果然是一条大鱼,陆柏暗自一摇头。 陆柏上下打量了萧月生一眼,冷笑一声:“你便是人们所谓地惊鸿一剑萧一寒?!” “嗯,我便是萧一寒,”萧月生淡淡点头,瞥他一眼:“你是嵩山派的陆柏吧?” “不才正是!”陆柏傲然点头,目光如刃,冷芒四射:“……据说你武功不俗,没想到,竟敢与我嵩山为敌!” 他平常在武林中颇是低调,都以为他武功虽然不俗,却算不得顶尖,却不知他一直隐瞒着功力,否则,以掌门左冷禅的枭雄心性,断不会容得自己,落得一个与刘正风一般的下场。 故虽然见费彬不敌,却不以为意,仍是信心十足,未察觉到萧月生如何强大,他眼睛一转,略带矜持的道:“若你此时退走,在下可饶你一命!” 四师弟费彬虽然不如自己,却也不是弱手,被他一击重伤,显然此子也非浪得虚名。 况且,那两位女子,观其身 光,俱是功力深厚,不输自己,若是动手,怕是讨不务者为俊杰,日后再找回场面便是。 萧月生露出一丝讥笑,仙鹤手陆柏,名号不俗,却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角色。 “南云,去会会他罢。”萧月生兴味索然,摆摆手。 “是,师父。”江南云莲步轻移,袅袅上前,抱拳拱手道:“小女子江南云,领教阁下高招!” “你——?!”陆柏心中一紧,脸色阴沉,眼前的女子竟是他的徒弟,观其莹润的眸子,内功定是深厚得很,他心中凛然,哼道:“辱人太甚!” 说罢,先下手为强,身形一动,宛如怒矢,直冲而去,双手直击中宫,想以招式取胜。 在他想来,这个女子年纪轻轻,内功如此精纯,定是疏于招式,甫一出招便是赖以成名地仙鹤手。 江南云不退反进,莲足一踩,瞬间闪至陆柏身边,玉掌探出,盈盈按向他肩膀。 陆柏脱袍换位,又高又瘦的身子一缩,蜷如婴儿,身子滴溜转动,转眼间击出四拳,宛如身上长了四臂一般。 江南云玉虚步一直未停,陆柏四掌击出,却觉眼前一花。已经消失了人影,暗叫不好,却已晚矣。 此时。江南云已转到了陆柏身后,出掌如电,玉掌轻轻按中了陆柏的背心,一触即退,闪回萧月生身旁。 陆柏如被雷噬,身子一颤,随即软软地瘫下去,宛如烂泥堆地,身子微微抽搐。嘴角流出血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