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息一声。 “怎么,我可是说错话啦?”孙玉如笑问,眸子圆亮,怔怔望着他,露出好奇神色。 任沧浪摇头,又长长叹息一声,脸上露出苦涩。 孙玉如跺脚,瞪大圆眸嗔道:“急死人啦!……有什么事,你说来听听嘛!……说不定,我还能帮忙呢!” “唉……”任沧浪叹息一声,苦笑道:“此事说来惭愧,算是一件家丑罢……” “哦——?”孙玉如身子前倾,双眼放光,紧盯着他。 “家父已故,世人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任沧浪神色惘然,摇摇头,道:“他生前人称沧浪剑客。” “沧浪剑客?!”孙玉如轻呼,忙一抬手,打住他话头,盯着他问道:“可是沧浪剑客任伯川?!” “正是!”任沧浪精神一振,神色傲然。 孙玉如难以置信的问:“沧浪剑客竟是你父亲?!” “在下惭愧。”任沧浪苦笑着点头。 孙玉如思索着说道:“我曾听师父说过,在咱们山东武林,天门道长虽为泰山派掌门,论剑法之精,并不算顶尖的,要逊沧浪剑客一筹,可惜,这位任大侠忽然销声匿迹,无人知晓其下落。” 任沧浪露出痛苦神色:“家父练功之时,忽然走火入魔,未等留下遗言,便撒手人寰!” “啊,走火入魔!”孙玉如小手捂嘴,瞥一眼萧月生。 任沧浪埋怨着叹息:“唉……,家父武功本已极高,偏偏仍不知足,终于酿成如此苦果!” 萧月生笑了笑,忽然插话道:“练武之人,若没有勇猛精进之志,岂能成为高手?” “是啊,我如今也渐渐了悟这一点儿,却有些晚了!”任沧浪朝他点点头。 “那后来呢?”孙玉如关切的问。 任沧浪拿起茶盏,喝一口放下,叹道:“家父亡后,我还有一位师兄,是家父的嫡传弟子。” 他叹息一声,摇摇头:“我这位师兄,人极是聪明,资质也好,远超于我,当时已不在家父之下,但偏偏一直没有得传沧浪诀。” “这是为何?!”孙玉如问。 她隐隐猜得,这沧浪诀如此神妙,沧浪神剑定是要留给自己的儿子,不想传于弟子。 任沧浪道:“家父曾说,我这位师兄人固然聪明,野心却也极大,若是武功再强一些,怕是会搅得武林不得安宁。” 孙玉如抿嘴一笑:“有这般厉害?!” “家父的话,绝不会错。”任沧浪点头,神色郑重:“那时,家父已经发觉了一些苗头,但师兄并未为恶,他也不便多说,只能压下沧浪诀,不传于他,免得成为武林罪人。” “那令尊死后,你师兄是不是欺负你啦?”孙玉如忙道。 任沧浪苦笑:“家父死后,师兄逼我交出沧浪诀,……他的剑法已经极精,若是再有沧浪诀为助,如虎添翼,怕是更加厉害。” 孙玉如道:“你没有交出去罢?” 任沧浪点点头,郑重道:“家父遗命,我岂能违背,抵死不交。” 孙玉如打量着他,娇声问:“他没有抓你去,使出诸般酷刑,逼你招供?!” 任沧浪摇头,哼道:“他虽有野心,却总念着家父的恩情,没赶尽杀绝,没有使出这般手段。” “那他如何做?”孙玉如好奇的问。 任沧浪哼道:“那时候,我成立了一个帮派,沧浪帮,他便也成立了一个帮派,叫什么福禄帮!……专跟我们做到,要逼我屈服,乖乖去求他!” 孙玉如恍然道:“哦,那所有的恶事,都是他们福禄帮做出的?!……是来诬陷你们沧浪帮的?!” “不错!”任沧浪重重点头。 孙玉如朝萧月生看一眼,笑吟吟的道:“这个家伙,倒也点儿意思呢!……他叫什么名字?” 任沧浪恨恨道:“张震雷!” 孙玉如笑道:“我倒想见一见这个人呢!” 任沧浪点点头:“姑娘需得小心,这个人,心狠手辣,偏偏一向善于花言巧语,蛊惑人心,死人能说活了。” “那我更要看看喽!”孙玉如娇声笑道。 看他告辞离开,孙玉如目光送着他离开小院,转头望向萧月生:“先生,他说的都是真的么?!” 萧月生摇头:“不尽不实,不要全信。” 孙玉如哼了一声:“这个家伙,忒也狡猾!……他是不是要借刀杀人呀?” “你还知道呐!”杜文秀瞥她一眼。 孙玉如忙道:“师姐——,我这不是觉得好玩么,他的内功可是有趣得很,我从未见过!” “说罢。”杜文秀淡淡道。 孙玉如道:“这个沧浪诀,虽不如师姐你的青云功,却也不可小觑呢!……他内力分成了好几波,一波过来,又一波接着涌过来,这般叠加在一起,威力非同小可,我刚才就吃了暗亏呢!” 杜文秀修长入鬓的眉毛挑了一挑:“真有这般玄乎?”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啦?!”孙玉如不满的道。 “嗯。”杜文秀点点头,入鬓修眉蹙起,沉吟片刻,望向萧月生。 萧月生笑了笑,对孙玉如道:“这般心法,算不得玄妙,你若是想修习,我传给你便是。” “多谢先生!”孙玉如顿时喜笑颜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