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将她受罚之事说出,她不被逐出门派,可以重新修炼,杜文秀露出一丝喜悦。. 萧月生摇头,她对于烟霞派还真是忠心无二,但想来也并不觉奇怪,她本是孤儿,是吴婉云收养了她,烟霞派便是她的家。 萧月生笑道:“既如此,你可想好了,我那法子,痛苦难当,莫要怨我才是。” 杜文秀淡淡道:“能保住修为,受些苦算不得什么。”半边,湖水一半儿在阳光之下,另一半在阴影之中。 茵茵绿草沾满了露水,清澈剔透,宛如珍珠。 七座小屋绕着小湖座落,隐隐呈北斗七星状,萧月生的屋子位于最北,正冲着谷口,西边两座小屋,便是宋静思与宋静云的闺房。 他本想在湖边起一座小楼阁,架上几座回廊,但后来觉得楼阁风大,便罢了此念,变成如今的朴素之状。 萧月生正在他的屋子旁练功,动作缓慢,一招一式,仿佛是在慢慢的比划,如梨园之人练功一般。 双掌轻轻一推,脚下的茵茵绿草往前一伏,双掌收回。绿草立起向后伏下。 随着他地动作,周围绿草时起时伏,宛如大海的波浪。 即使看不出他这套武功的威力,仅是看其威势,便知不凡。远远的,小湖的西边,宋静思与宋静云二女也在练功,神情专注。 阳光越过山壁,照在谷中,二女恰在西边,沐浴在阳光中,衣衫雪白,鬓发如堆云,肌肤如白玉。黑与白相映相衬,越发鲜明。 师徒三人,隔着小湖遥遥相望,各自练功。 杜文秀被废武功,已过去了一段时日。自那之后,萧月生再未踏入烟霞派一步。 他虽不反对吴婉云地门规森严,但因为杜文秀之故,难免心存芥蒂,况且,如今烟霞派中。除了孙玉如,旁人皆存敌意,以为一切的祸患,皆源于他。 住在这里,他百无聊赖,还好有宋静思与宋静云两个弟子聊天解闷,还算有些滋味。 宋静思性子沉稳,多思少言,宛如一泓秋水。气质娴静优雅,即使不说话,也令人舒服。 宋静云却是活泼好动,天真率直,心里面存不住话,有什么便说什么,与孙玉如的性子隐隐相似,二人交情也突飞猛进,她在练功之余,便跑去烟霞派中玩耍。替孙玉如传一传话。说一说烟霞派中的大小事务,像一个小传话筒一般。 自从被废武功。杜文秀一直闭门不出,呆在自己的小院中,仿佛归隐了一般,平日里,烟霞派弟子再难见到她清俗绝丽的身影,对萧月生自是越发的恼怒。 孙玉如不时跑过来瞧一瞧,跟他说一说话,却往常无异,她最知事情的始末与真相,也觉得派内诸人大大的不对,不但不感激萧先生,反而敌视。 但事关大师姐的名节,这件事情,自吴婉云至孙玉如,都是讳莫如深,众弟子只知大师姐违了派归,却并不知事情地始末,只以为大师姐是喜欢上了萧月生。 孙玉如因此而心怀愧疚,觉得全派上下都对不住萧先生。 她是三师姐,烟霞派众弟子虽觉她跑得这般勤,心中不舒服,却又无法说出口,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汪汪”狗叫声忽然响起,一只乌黑的大狗自宋静云的屋子钻出来,朝谷口方向大叫不已。 “赛黑!”宋静云忙喝一声。 这只大狗呜呜两声,跑到宋静云身边,黑缎般的身子蹭她的小腿,尾巴摇啊摇。 “趴下!”宋静云娇喝。 乌黑大狗登时趴到她脚下,抬头看着她地脸,尾巴摇啊摇,嘴里发出轻吟,似是在撒娇。^^^^ 宋静云停下动作,白玉似的小手摸摸它脖子,它顿时眯着眼睛,一翻滚,侧躺下来,仿佛睡觉一般。 宋静云抿嘴一笑,抬头望向山谷,她知道赛黑又聪明又机灵,这般叫唤,定是来了人,且是陌生之人。 “萧先生!萧先生----!”清脆的呼叫声在山谷回荡,一个劲装少女自谷口的绿草后闪出来,扬声叫道。 萧月生慢慢收功,淡淡道:“什么事情?” 那是烟霞派的女弟子隔着小湖,老远便裣衽一礼,脆声道:“先生,三师姐说,请你过来瞧瞧。” “出什么事了?”萧月生眉头轻皱,见孙玉如没有亲自来,而是派人过来,显然是抽不出身。 “东海帮的人又找上门来啦!”少女明眸善睐,也是美貌过人,声音清脆,并不输孙玉如多少。 这般美貌女子,烟霞派甚多。 萧月生点头:“嗯,我晓得了,紫玉,先回去罢。” “是!”少女乖巧地点头,再次裣衽一礼,见他竟记得住自己名字,心中莫名的兴奋,一溜小跑着回去。 “师父,咱们快走罢!”宋静云脚尖轻点,飘飘掠动,来到萧月生身前,急切的道。 那只叫赛黑的大狗如跟在她脚下,跑得极快,毫不落后,一直不离她左右。 宋静思则站在那里未动,仍在静静演练拳法,似未听到见到。 萧月生斜睨她一眼:“外精神大!……管这么多闲事做甚?!” 宋静云嘻嘻一笑。脸皮颇厚,明媚地大眼睛盯着他:“师父,您老人家不去么?” 萧月生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气度沉凝,眉宇间一片沧桑。给人有少年老成之感,再加之两抹八字胡,更显老气,故宋静云称之为老人家。 “嗯,烟霞派之事,用不着咱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