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蔚宁握了下拳,直视池莫泽:“不好意思,池总,我最近家里有事,想跟公司请个长假。请您批准。” “No,no,no.”池莫泽听完,摇摇手指,“你无需把自己当成TDC的员工,TDC才是为你提供服务的那一方。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你的合同规定了你很自由。” “嗯,我知道。”蔚宁点头,“只是我觉得,还是当面跟您说一声的好,也能给溪姐一个交代。” 池莫泽笑了,“你这么怕她呀?我怎么听说是她怕你多一点?” “谢谢池总,我这边有点急,可以先走了吗?”蔚宁不想多费口舌,直接打断了池莫泽交谈的意图,起身欲走。 “不用急,我们谈谈。”池莫泽眯起眼睛,朝蔚宁笑了一下,然后从抽屉里抽出一叠东西,甩到办公桌上,“不知道这个,你感不感兴趣?” 蔚宁已经转过了身,在听到响动后,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当他发现桌上那叠报纸正是B国知名的财经日报,而日报版头的主角正是曾日夜睡在他的身边、无比熟悉的那个男人,蔚宁惊得呆在了原地。 “照得还不错,是吧?”池莫泽转过报纸,面对自己,轻描淡写地说:“想不想知道写了些什么?我来读给你听吧。继珠宝大亨司意勋单方面登报宣布与长子司秦断绝父子关系后,今早,司秦于本刊对其父作出回应,宣布放弃家族企业TG的第一继承权,一并放弃继承其父名下的所有遗产,彻底与司家及TG划清关系。哦,忘了说,这个‘今早’,已经是好多天前了。” 蔚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楼的,只知道他的腿软得厉害,等回过神,已经离开了TDC,回到了酒店。 蔚宁脸色煞白,心中翻江倒海。池莫泽的话来来回回、接连不断地在他脑中重复、徘徊、响起。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你的金主撇下你跑了,看这情况,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那我是不是能有这个荣幸,做你的第二任呢?” “没关系,我不喜欢强求。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当然,没事也可以来找我,我们保持联络。” 蔚宁僵了很久、很久,实在受不了了,将手里的名片攥成一团,用力丢到墙上。与此同时,空旷的房间内突兀地想起了电话铃声。蔚宁心脏猛地一缩,拿起手机,原来是徐立延。 “喂,小蔚吗?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要来车站接你吗?” “哦……”抹去心底一丝失望,蔚宁张口发出一个音节,发现声音哑得厉害,赶紧拿开手机,清了清嗓子,如实回答:“明天吧,徐哥。我还没买机票呢,东西还得收拾一下。你不用来接我,华市我去过,还挺熟的。你就在学校里等我吧。” “哈?”徐立延一头雾水,反问蔚宁:“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现在在东市?难道我说错了吗?” 蔚宁也是一愣,“你怎么在东市?” “你这孩子,糊涂了?我记得我昨天就说了,冉冉考上大学了,他爸爸不同意他去念书,非要带他回家看厂子。他闹得厉害,我就从华市回来了,想劝劝他爸爸,就是最后也没成功。以前我就觉得中影太远了,照应不到冉冉,干脆回来算了,打算明年去你们东影碰碰运气。你昨晚说要来申请旁听生,我今天又去系里给你问了,什么时候都可以办,等你来了我就带你去。”徐立延解释。 “哦,哦,好像是呢,看来是我搞错了。”蔚宁甩甩脑袋,或许真的糊涂了吧,他一点都想不起来徐立延说的这些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