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等胃部的痛意稍缓一些,她才缓缓的起身,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 只不过端着水杯时,手无力握紧,透明的玻璃杯从她手中滑落,砸在了地板上,伴随着清脆的破碎声。 白徽懊恼的皱了皱眉,她没有叫护士来,反倒是自己下床,蹲下身光着手一片片的捡起碎在地上的玻璃碎片。 身后病房的门被推开了,白徽听到一个脚步声走了进来。 “你还没回去嘛,我说了我不需要你陪。” 白徽头也没回,她以为进来的是穆子游,可话才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进病房的那个清脆的脚步声分明是穿着高跟鞋的,而穆子游从来都不穿高跟鞋。 那脚步声踌躇着停下了一会,然后绕过病床,慢慢靠近了白徽。 白徽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那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冷香,她是那么的熟悉。 曾经她也一直用着这款香水,只为了和那人一样。 白徽蹲在地上低着头,她愣愣的看着手中捏着的那块破碎尖锐的玻璃碎片,那上面模模糊糊的折射着一个人的影子。 白徽深吸一口气,心突然乱了脑子也跟着混乱,手不由自主的收紧,尖锐的碎片割开了她的皮肤,鲜红的血瞬间从她的指尖冒了出来。 “嘶。” 痛意之下,白徽松开手丢掉了那块玻璃碎片。 “你没事吧。” 一声急促的惊呼,身旁的人快速的蹲下了身,然后毫不犹豫的抓着白徽的手,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她手上的伤。 言清溯瘦了很多,好像也黑了一点,她以前总爱穿着职业套装,带着眼镜盘着发,明明气质像个精锐的职场女性,可给人的感觉却温婉柔和。 现在,她穿着长裙,放下了盘着的发,明明是更加柔和女性化的打扮,却比以前更加的干练坚决。 只不过唯一不变的,是她对白徽那真真切切的关心和疼惜。 白徽抽回手,站起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