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又好几个寒暑假度过了。 在我身边,依旧发生着稀奇古怪的事,可烛照将我保护的很好,再也没有受伤过。 十月的天,已经染上了丝丝的寒意。 但现在的气候越来越暖,我只在t恤外穿了一件薄外套,背着书包,朝学校走去。 如今,我已经是高二的学生了,课业很繁重,就连周六都要补课。 “小荧,小荧。这边,快,车子来了。” 还没走到车站,就听到梁思思的大嗓门。 虽然烛照叫我和她保持距离,但偏偏缘分总是将我们绑在一起。 没有直升高中部,也能考到同一所学校,被分在同一个班级。 “马上到。” 我加快脚步跑过去,跑动的时候,一枚黑绳从衣服里面晃了出来。 黑绳的下方绑着一个血红色的吊坠,是烛照在我夏至生日的当天送给我的18岁礼物。 他当时什么都没说,而且表情别扭,我却欢喜的很,除了洗澡,一直都戴在身上。 这是他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 “呼——”踏上公交车的那一刻,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终于赶上了,我还以为要迟到了。” “有我在,哪可能。我可是好运女神。” 她拍着胸,很是自信。 结果她的那份自信就彻底黄了。 因为我们的那辆公交车在拐弯的时候,撞上了从另一侧闯出来的一辆私家车。 司机一下子就慌了,立刻停车查看报警。 “去看看。” 梁思思的好奇心和姜小鱼一样多,两人有时候混在一起,那疯尽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捍卫的。 要是再加上我小姨,三个女人就是一台戏了。 我被她拉着下车去看热闹。 那是一辆黑色的别克,车被侧面撞上,气囊虽然没弹出来,但也撞得很惨烈。 车主倒在方向盘上,不知死活。 司机打完电话,主动上前,隔着车窗叫了几声,那人没有反应,他就慌了。 不管是谁的责任,一旦死了,另一个人心里都不会好受。 有的人还因此产生了阴影,一辈子都不敢开车、坐车。 “小荧,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梁思思丢下一句,就朝司机跑了过去。 我想拉住她,还是慢了一步。 重重的叹了口气,我打了救护车的电话,想想以她的性子,肯定能折腾出一些事来,所以只好跟了上去。 梁思思这几年倒是胆子变大了很多,见里面的人没反应,主动拉车门。 “格拉”一声,车门被她轻易的打开。 我愣了愣,她倒是见怪不怪,直接伸手去碰里面的人。 “喂,醒醒,醒醒。” 她手一才碰到那人,谁晓得那人就朝着她的方向倒了过来。 她和司机站的最前,见状下意识的后退,就让那人直接倒在了地上,仰面朝上,顿时两声抽吸声就响了起来。 我被那声音弄得就心里发毛,“怎么了?” 梁思思一个利索的转身,就站在了我的身边,握着我的手臂,哆嗦说,“你看,他竟然是笑着的。” “笑?” 我狐疑,然后朝那边看去。 这一看,也跟着倒吸一口气。 “他——” 这个人,面色很白,是涂了很厚的白粉,双眼紧闭。眼框泛着青黑色,嘴唇的颜色也刻意的加深了。 一看就是死人妆! 一般人,不死是绝对不会化这个妆容的,毕竟死对生人来说,是一种晦气。 我走近他,蹲下身,伸手探了探他的?息,然后又摸了摸他的颈动脉。 都是停止的。 手脚冰凉,身体发硬,应该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