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辞练的功夫邪乎得很,是从他父亲那里得来的秘籍,他父亲不知师从那个野路子的师傅,得来的法奇奇怪怪,却也对天资要求极高,整个芙蕖宫,除了他没人可以修炼。 一开始沉睡的时候,把他母亲吓了一跳,以为儿子走火入魔,要没了,没想到几个月后又醒来了,忆起她亡夫提过的话,隐约记得在进阶会散尽修为,芙蕖宫主一看儿子的情况,的确如此,除了会沉睡外,不过,她也当在世时丈夫语焉不详,放下了心。 这芙蕖宫上上下下,单就宫辞一个人练习的武功独独例外,没人教导,只能自己摸索领悟,外人从不得知,也因此,即使是他近身的人,也是不知道,其实这功夫看似让人在进阶时沉睡,其实意识尚在,对周边发生的所有事都听在耳朵里,只是不能动,不能说话,跟往日一般,朝醒夜歇,这一切去掳人的阮熹就更不知道了。 他其实因为练功的关系,都是独来独往的,即使芙蕖宫女多男少,在他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女子,宫辞都是没在意过的,别说这两天阮熹在他耳边又是说话,都是对他动手动脚的这样出格的行为了。 宫辞只觉得新鲜,有些羞耻,一些蠢蠢欲动的想法悄然冒出来。 只是他无法动弹,是以,所有的话都只能埋在心里,偶尔他也回应阮熹,可说不出口,只能一个自言自语一个在心里回话。 这是第一次他这样接近一个女人,很有意思,让他心防松懈,甚至会产生期待。 只是这个女人也太大胆了些,不仅以膜拜一般的口气赞美他的容貌,甚至躯体。 这样宫辞很不自在,当那女人把手搁到他赤裸的肌肤上的时候,那份不自在上升到了顶点!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这样敏感,只要那只滑腻的小手滑过,心跳就砰砰砰的加速,身体发热,甚至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都快要站起来致敬。 这一切,让宫辞很是心慌。 现在的他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张开眼,看看这个行为放肆的女人是谁,又长什么样…… 又是一个夜晚,阮熹这次可不敢把宫辞放自己旁边睡了,毕竟她怕自己的爪子控制不住轻薄了某人。 这天气,真是越来越凉了,阮熹哈了一口气,暗道,不然也不至于让她如此失礼。 可单单放宫辞一个人一间客房,又怕明天醒来就不见了人,丢了就不美妙了,天下之大,她到哪里去找人。 思来想去,阮熹叫店家搬来一张塌子,铺了被褥上去,软绵绵的,躺在上头舒适极了,除了太窄小之外,一切都完美,果然没有钱办不到的事,阮熹颇为满意。 临睡之前,她没有意料到,今晚会发生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宫辞因为心中的信念太强烈,竟是半夜也清醒着,他听到几步之遥处,阮熹的呼吸声,随着夜深,慢慢平缓起来。 他心思杂乱,今日差不多被阮熹从上摸到下,除了某特殊部位,基本都看光了,有些有些后遗症在,表现为,总想看看几步之外躺着的女人长什么样。 大抵是他的想法强烈到突破了桎梏,宫辞竟然觉得,经脉里竟然有一丝内力在游动,他试着调动那丝微弱到仿佛不存在内力,冲破压制身体进入沉睡的机关。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专注在把内力凝成针尖,撬开锁住他身体的经脉,可那丝内力仿佛石沉大海一般,面对庞然大物,不堪一击,就消散掉。 宫辞有片刻的分神,却也知道,这内力能有一股,就会有两股,全身的经脉都被他调动起来,去发现隐藏的内力,直到感受到令一缕凝聚起来的力量,宫辞心中一喜。 等他冲开身体的桎梏,能够活动的时候,宫辞有一丝不可置信,往常控制自己进入沉睡的力量,会有一天,被他压制住。 可是,他来不及喜悦,就被另一种心痒痒的情绪所替代。 他急切地要看看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练武之人,夜里可以视物,因而,宫辞轻而易举的走到了阮熹身边,他的骨骼经过两个多月的沉睡,仿佛生了锈的机械,每动一步,就有咔咔咔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咔擦咔擦的细碎声音可没有惊动呼吸平缓绵长的人,宫辞低头,在黑暗中,阮熹的脸暴露在他的视线下。 这个女人很漂亮,宫辞的第一感官。 他向来不闻外事,因此,不知道,这张漂亮的脸在江湖多有辨认性,只要见过的人,都无法忘记那惊艳的容色。 宫辞在黑夜里打量着阮熹的脸,慢慢靠近。 她的眼窝深凹,面上肤色白皙,比他见过所有的女人都白,甚至他精心保养的母亲,也没有这样的肤色。 那张粉嫩的嘴唇会絮絮叨叨的讲话,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