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唇舌间加以回应。贺言春触着他唇儿,咬着他舌儿,越发心神俱荡,一颗心如蜡油遇着了火,热融融的,都化成了水,恨不得把眼前人儿缠起来、包裹好,裹得密不透风,放在心里隐秘处妥贴收藏才好。 良久后两人才分开,彼此俱是脸红心跳,浑身火烫。贺言春又抱着方犁坐了好大一会儿,才撒了手,重新拿起梳子给他梳头。等挽好发髻,却没用方犁原来那根簪子,不知拿了根什么东西,往他头上轻轻一插。 方犁便含着笑,回头看了他一眼。贺言春脸红红地,只是低头笑。方犁伸手在头上摸索片刻,抽出来细看,却原来是一根新簪子。那簪子也不知是拿什么做的,通体乌黑油润,款式简洁,只在顶端刻了朵小小并蒂莲花。 方犁拿着簪子细细端详,道:“摸着非金非石,却又温润得很,到底是什么做的?” 贺言春抿着嘴笑,过了一会儿才道:“是沉香木。去年无意中得了这东西,我便想着做个什么,行冠礼时送你。” 方犁便知这是上好沉香木所制。民间相传,沉香木水火不浸,戴在身上能驱邪祟,所以即便品相差些的,价钱也不便宜。若像这品相极好的,小小一截便价值千金。贺言春虽然嘴上说是无意间得的,但谁知道他背后为了这东西,花了多少心思? 更何况,簪子这东西,可不是能随便乱送的,按大夏风俗,这是情人之间最珍贵的定情信物。特别是女子及笄和男子冠礼那日的簪子,更有特别寓义。生辰这日,男女若未订亲,便由亲近长辈赠送发簪;若已订亲,则必须由夫家或女家打制好发簪送来,日后戴着,才好朝外人表示“身有所系、情比金坚”。 方犁摸着那簪子,脸又渐渐地有些热,只得假装沉静,端详起那朵并蒂莲来。就见那莲花儿虽小,雕工却极精细,花纹也不似市面上卖的那些簪子,他不由心里一动,抬眼看贺言春道:“你自己做的罢?” 贺言春羞惭惭地点头,道:“唔。喜欢么?” 方犁道:“喜欢。做了多久了?” 贺言春便道:“去年开始做的,做了好久,……手都雕伤了好几回。” 说着把手伸过来给方犁看。方犁便握着他手,翻来覆去地看,道:“伤到哪里了?” 贺言春便委委屈屈地指给他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伤自然是早就好了,且连疤都没留一条。方犁却珍珍惜惜地捧着他手,朝这里那里吹了两口气,又亲了亲,道:“还疼不疼?” 贺言春很想说疼,却又不能太昧良心,只得表情严肃地摇了摇头,心里却有个小人儿欢呼雀跃。正要得寸进尺地说另一只手也曾经伤过,就听屋外传来脚步声。小殷端着碗药走进屋来,道:“都尉,该吃药了!” 贺言春只得悻悻地住了口,接过药碗,心里想,一会儿还是要把小殷打发到那边营地里去,在这里太碍事了! 他边喝药边看着方犁起了身,整了整衣裳,又把簪子插回头上,要往外走。贺言春忙道:“你又去哪里?不是说好今儿歇一天的么?” 方犁道:“歇虽然要歇,却不是现在。趁着天儿还早,我先去跟他们知会一声,把事情安排下去了再回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