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没伤着。姑姑可受伤了?” 沈缘福刚顾着看雁儿额头的伤,倒没注意钟凝姑姑捂着腰的动作。 “没有,我记得陆家的那个小厮说过暗格里放着好些药,日常用得着的都有,我找找给雁儿先用上。” 见姑娘没伤着钟凝放下心来,钟凝姑姑也没说自己的腰还有些疼,总归不严重,省得说出来惹人担心,先找起马车上的药来。 沈缘福帮着一起翻找,顺手将马车里的摔落的东西扶起。直到找着了药,也收拾好了马车,沈缘福特意留意着的白玉簪子依然没寻着,便索性不管了。 见自己车里只有雁儿受了伤,又有钟凝姑姑和雀儿照料着,沈缘福担心娘亲,以手作梳用一根发带随意将乌发绑起,撩起车帘子准备去娘亲那里看看。 谁知一下车刚巧沈元宝也走了过来,两人正好碰了面。 “妹妹车里情况怎么样?” “雁儿磕破了脑袋正在上药,其他无碍,我也没事,娘那里呢?” “娘那里我一早将马控制住了,没什么事,也没受惊,倒是担心你这头的情况,打发我感觉过来看看。” 说着沈元宝看了眼妹妹的脚,不顾妹妹想去看看娘亲的意图,赶着妹妹进了马车里。 “外头的事自有大哥处理,其他马车里也只是磕磕碰碰时受了点轻伤,用不着你担心。你进去好好躺着,省得娘见了担心。” 沈缘福被大哥那句娘见了担心给堵住了口,也不敢再去娘亲那里,灰溜溜地回了马车里。 马车上头的药还挺齐全,沈缘福下车的一会儿功夫里雁儿额头上的伤处已经被处理好了。 “幸亏这马车里头垫了绒毯子,不然摔来摔去的可得吃些苦头。也不知是什么人这么霸道,真该告到官府去。” 雀儿对让马儿受惊的马队一脸愤慨,揉了揉稍微磕着了的手臂有些庆幸地盯着地上的绒毯子说。 “只是这白色的擦不干净,都给弄脏了,也不知赔一个得要多少钱。” 雁儿有些内疚,额头的伤上过药后只留丝丝清凉之感,早没了痛意。 闻言沈缘福和钟凝姑姑都笑了。 “傻丫头,又不说要你赔,姑娘都还没说话,要你心疼银子做什么?一条绒毯子而已,陆家是富贵人家,哪里会放在眼里,等收拾好了马车,再奉上一份谢礼,陆家定不会怪罪的,你且安心着养伤吧。” 边安慰着雁儿,钟凝姑姑边将旁边的几个暗格抽打开。 “有些零嘴儿,看着是刚放进去不久的,姑娘可要用来解解闷?” 探头看去,是些麻饼金橘梅子糕点之类的,沈缘福本没什么胃口,可雀儿那丫头脖子伸得长长的,一看就是想吃得很。 “姑姑拿出来吧,大家一起分着吃点儿。” 雀儿的确是饿着了,午膳的时候心情烦闷没怎么吃,在车上饿了许久见沈缘福睡着没敢开口,此时拿了个麻饼大口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得高高的,满嘴的芝麻香和枣泥味儿。 “唔,真好吃,和平常吃的不是一个味儿,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总之就是好吃。” 看着雀儿一副被麻饼惊艳了的模样,沈缘福也勾起了胃口,咽下金桔后也垫了帕子拿起一个麻饼尝尝。 钟凝姑姑倒了杯茶水给雀儿,生怕她这副吃相给噎着了。 “姑娘面前,这幅样子像什么话!” 虽是责备的话,可钟凝姑姑声音柔,听起来倒不像是责备,多了几分调笑的意味。 “这麻饼吃起来确实与平日里的不同,许是京城那边的做法。” 虽说没有雀儿说的那么夸张,可难得换换口味确实是不错。 “那陆公子真是热心,借了马车不说,还这么用心地备全了东西,真是好人。可想了半天也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咱家姑娘扭了脚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