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不可能!他怎么会败了的。” 徐婉瑜挑起一遍嘴角,那笑像极了平日里,萧练嘴角含着的那三分笑。不同的是,她这一笑,没有半分痞气,全是快意。一种复仇般的快意:“萧云昌,你败了。你连最后的筹码都没有了。” 萧子懋拽着徐婉瑜的衣襟,眼中布满了血丝:“你做了什么?” 徐婉瑜失声笑道:“我做了什么?我一个小角色能做什么?在你和他的眼里,我不过是一枚棋子。哦,不对,我说错了,你也不过是一枚棋子。”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中秋家宴,我醉酒在暖阁小憩,你根本没有醉酒,你明知道是我,还是进了暖阁。你不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么?让我不得不为你办事,为你所用?” “你想怎么样?” 徐婉瑜把落在耳旁的青丝挽道耳后:“我想怎么样?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哦,不对,应该说你现在该为我办事才对。当初你唆使马澄刺杀太子,让我嫁祸给王爷,我可保留了证据。” “当初你可没有这么做!” “我只是把你们的计划改了改而已,我为什么非要当一颗棋子。比起萧法身,我更想看着何婧英入狱去死!” 萧子懋一拳捶在牢门上:“就是你这个贱货,坏了我们的好事!若当初是萧法身入狱,他恐怕现在已经死了!” “天真!”徐婉瑜鄙夷地看着萧子懋:“你和萧法身比起来,皇上更喜欢谁?皇上连你都没杀,会杀了萧法身?” 这一句话一针见血地戳中了萧子懋的痛处。“你到底想怎样?” 徐婉瑜微微一笑:“我们合作,完成你们未完成的事情。” 第一百八十五章 钓鱼 后宫苑中,萧练躺在椅子上,椅子旁斜斜插着一杆鱼竿。那鱼线动了动,萧练却视而不见。 皇上皱眉看着萧练:“你是来陪我钓鱼的还是睡觉的?” 萧练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子,看了看皇上身旁堆得满满的一桶鱼,说道:“这池子里的鱼,都是您的,我钓算怎么回事?” 皇上将自己的鱼竿收回,钓起一条又肥又大的鲤鱼。朱寿忙不迭地上前来,满脸堆笑地将鲤鱼从鱼钩上取了下来,那条肥鲤鱼还不停地摆着甩了朱寿一脸水。 皇上又一杆子高高地扬起,抛进湖里:“管他是谁的池子,只要咬了你的饵,就是你的鱼。” “可我也得是钓鱼的人,不是那挂在鱼钩上的饵。” 皇上瞥了一眼萧练将鱼竿扔给朱寿,挥了挥手:“怎么,生气了?” 朱寿心领神会地对左右使了个眼色,领着一众太监仕女退了出去。 萧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皇上:“不敢。” “哼,你有什么不敢的。我把王慈的女儿送到你府上,你就把你那弟弟叫回来。明着不敢抗旨,背地里可有把朕的旨意当回事?” 萧练一下子坐了起来:“您老就不该乱点鸳鸯谱。” 皇上回头看着萧练:“你身为皇子,不可专情,应该以大局为重。” “若是连这一点都不能为自己做主,又怎么给世人做主。” 皇上叹了口气:“你与朕年轻的时候太像了。王氏一族对我朝影响深远,我朝半数以上的赋税都是由王氏所供。所以先帝在位之时,王氏多有制肘,先帝虽然恼怒,却不敢打压。朕年轻时不喜王氏,拒绝了先皇为我安排的姻亲,冒着抗旨的风险也要娶裴氏。虽然最终如愿以偿,但裴氏一生郁郁寡欢,在生下云昌之后,终于还是弃朕而去。你可知,有的时候放手才是一种解脱。” “可您不该杀她。” 皇上舀了一勺鱼饵,抛进湖里:“唯有如此,方可坚定你的心智。” “您不怕我反您?” 大概是第一个反贼在反动之前还要先跟皇上打招呼的,皇上笑得胡子都抖得停不下来:“你怎么反?用你那五十府兵?朕倒希望你能反了我,可是你还太嫩了。” “孙儿臣有一件事不明白,不知能不能问?” “你问。” “您让孙儿臣去蓟县端了萧道赐的老巢,为何还要留下萧元达与萧无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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