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微微侧目。众臣都是奇怪,这位上朝就打瞌睡,下朝就精神十足跑步遛狗的南郡王爷,居然醒了。 皇上抬了抬手示意萧练继续说。 萧练又清了清嗓子:“启禀圣上,臣启奏,请求皇上赦免竟陵王与晋安王。” 这一次,不仅皇上,全朝堂上的大臣们都醒了。竟陵王与晋安王去惊马槽“襄助”萧练,“襄助”掉了萧练半条命。而现在捡回半条命的萧练竟然要放了这两位王爷。可谓是以德报怨之先锋,朝堂上一半的大臣心中暗自评论道:“沽名钓誉。”;另一半的大臣心中暗自评论道:“这人是个傻子。” 皇上冷冷地盯着萧练看了半晌:“为什么?” “三日之后就是天坛祭祖,竟陵王应代长子执献爵之礼,晋安王为嫡子,也应于天坛执献爵之礼。” 皇上皱着眉头拿着一本奏章随意地翻了翻,又扔在案上。 萧练继续说道:“天坛祭祖事关国运,臣恳请皇上,让竟陵王与晋安王戴罪立功。” 朝堂上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的清。 晋安王涉嫌残害宗室,竟陵王涉的案子就更加厉害,那涉及造反啊?若不是事情棘手,朝堂里怎么会没有一个人给萧子良求情。 大臣们心中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特别是西邸一党,心中盘算着萧练此举是在投诚,还是只是想让萧子良欠他一个情。这人情欠下了,往后还起来划算不划算。 不过萧练能不能将这个人情卖掉,还要看皇上怎么说。 皇上把桌上的奏折翻了个遍,一本一本摔在桌上,看了许久终于把那些折子看完了,对萧练说道:“若是朕不答应呢?” 萧练一掀衣摆,直直地跪了下去:“若是皇上不允,臣便一直跪在这里。还请皇上成全。” 皇上一把将桌上的奏折掀翻在地:“你若要跪,便跪!退朝。”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殿。 一众大臣缓缓走出大殿,言执礼走在最后,站在萧练身旁嘴巴嚅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致谢,但萧练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还是这般无礼。言执礼摇摇头走了。 南郡王府里,徐龙驹牵着胖虎慌慌张张地跑向懿月阁。半途中经过小厨房,胖虎前脚一顿。猛地一脚刹车踩死,灵活地转了个弯,猛地往小厨房里冲去。 胖虎这一顿、一转、一冲,将徐龙驹拽着重重地摔在地上。徐龙驹“扑通”一声鼻梁撞在小厨房的门槛上,当即高高的肿起。徐龙驹回头看了一眼,怒道:“是谁把腊肉挂这么高的。”再一看胖虎满心满眼都是那块都是那块腊肉,哪里还有他人。 徐龙驹也顾不得胖虎,只好放了胖虎任他霍霍小厨房去,自己又连滚带爬地往懿月阁跑去。“王妃,不好了王妃。王爷被皇上罚了。” 此时何婧英正与王宝明一起玩投壶。这类似的小游戏何婧英最是拿手,面前的壶里箭都满了,有几支落在壶外的,是何婧英故意投偏的。 徐龙驹这么一嚷嚷,惊得王宝明一箭又投偏了。王宝明惊慌地抬头:“徐龙驹,你说什么?法身怎么了?” 徐龙驹这才知道太子妃也在此处,脚下丝毫未停顿,膝盖一弯先给太子妃行了一礼。太子妃急道:“你先别拘着礼,赶紧说啊。” 徐龙驹这才絮絮叨叨地把大殿上发生的事情给王宝明说了一遍。王宝明心中一慌焦急地看着何婧英:“阿英,这该怎么办啊?” “皇上可还有说什么?” “没了,就是让王爷跪着,可现在也没说放了王爷。” 王宝明急得又要落下泪,手足无措地牵着何婧英:“阿英,法身怎么老是惹皇上生气,先太子不在了,御前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何婧英柔声道:“母妃别急,此事不一定是坏事。” “还不坏?”王宝明有些不解。 “皇上只是让王爷在御前跪着。跪得越久,对王爷越是有利。” “这怎么说?” “母妃您想想,皇上为何一直没有发落竟陵王与晋安王?” 王宝明想了想,答道:“许是证据不能定罪吧?” 何婧英笑笑:“如何不能?惊马槽的事情虽然竟陵王能脱罪,但是晋安王却不能。即便不算他残害手足,但是私逃江洲,抗旨之罪总是要算的。但晋安王却只是被关进天牢,说是查案却迟迟没有动静,母妃你觉得这说明什么?” 王宝明虽然生性温婉,没有心机,但也不笨,被何婧英这么一点便明白了:“皇上不愿意判晋安王?” 何婧英点点头:“不止晋安王,皇上也不愿伤害竟陵王。萧道赐密谋造反,这么大的罪,虽然没有实据说明竟陵王参与其中,但谋逆之罪,向来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皇上也只是软禁了竟陵王而已。” “那为什么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