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两室一厅的公寓,大厅里面横七竖八地挂满了油画,我毫不客气地踩着地上的画像直奔房间,我在另一间卧房寻到梁子柏,他倚着身子斜躺床上,看到我闯入,不惊不慌地冷笑。 “狗太阳(ri)的梁子柏,你不得好死。”我扔了提包,扑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打得他坐在床上哭喊救命,一个大男人喊救命,我只恨刚刚在半路上没有顺便买把刀子。 “岑绘,你发什么神经。”江烨追进来,他看到我打了梁子柏,也不顾夫妻情分,用力地抓住我本就受伤的手腕,我疼得一颤,破口大骂:“江烨,你怎么不问问梁子柏,他发什么神经,他不但发神经,他还发疯,他安排人强/暴我,我被人强/暴,你以为你们江家面子挂得住啊。” 梁子柏呜咽地说:“烨,她胡说,我一整个晚上都跟你在一起,我才没有做这种事情。” “你当我傻啊,你不会事先安排吗?”我气得飞起一脚,但是没有踢中梁子柏,却踢到床沿,差点伤了我的脚尖。 “岑绘,你再这么胡闹,我会考虑把你关在家里。”江烨袒护梁子柏,站在我跟前怒斥,“忍耐是有限度的。” “没错,你说的没错,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气得脸红脖子粗,“江烨,你个大傻蛋,你以为你的梁子柏是有多干净吗?你为他守身如玉,可是他呢?他背着你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了床,你被蒙在鼓里不说,还处处维护他,你早晚被他卖了,你都不知道。” “啪——”江烨的瞳孔有些充血,他的巴掌落在我脸颊上,顿时眼前有些模糊,耳膜也跟着模糊,一时间听不清江烨又说了什么,他能说什么,无非就是骂我,然后说他的梁子柏是有多么纯洁,我呸,我恶心,我恶心他们。 但是两年来,江烨从来没有动手打过我,他不是那种会打女人的男人,就在刚才,他为了身后的贱男人打了我。 我捂着刺痛的脸颊,愤恨地斜睨江烨,我的泪水灌满了我的眼眶,但是我逼着它们不能掉下来,我不想让梁子柏看到我的无能为力。 “啪——”我反手过去,在江烨脸上扇了一记耳光,突如其来被我打了,不光江烨,就连梁子柏也傻了眼,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下了手,可是我真的打了,打了之后还咬牙切齿地啐道。 “江烨,我今天才知道,你的心是黑的,这种黑,简直惨无人道。” “岑绘,我,我刚才是失手。” “啪——”江烨一说话,我再抬手又给了一记耳光,今天,婆婆不在场,我将满腹怨恨抽在了自己老公身上,我打了他,可是我怎么觉得,我心里好痛,我感受不到四肢的疼痛,因为心的煎熬让我失去了知觉。 “臭女人,你发疯了吗?”梁子柏是心疼江烨的,他看我打了好几个耳光,从床上跳下来准备扑向我跟我拼命,然而江烨用手拦住了他,江烨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我看到他眼神中的平静,他是想用这种方式弥补他的愧疚,然后才会心安理得。 不,不是两个耳光就能将我的恨化解的,他凭什么可以心安理得,无论梁子柏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今天就是出了轨,就是出卖了我们的婚姻,他就是赤luoluo的背叛者,不可原谅。 “打够了吗?打够了,我送你回家。” 江烨想要碰我,我却推开他的手,我的余光扫到梁子柏的得意,他很聪明,他知道抓住江烨就可以彻底压制我,我举起手没有再打下去,我不想让江烨心里好过,也不想让自己忍受比打在脸颊上还痛的感觉。 一个耳光惊醒了大家的噩梦,如果可以,我希望时光能够倒回,回到两年前,我没有踏入江家,我不是江秉言选中的棋子,我不该出现在这里,我怎么了?我真的觉得我有点神经质了,我跑过来又吵又跳,还被人打了。我明明是受害者,不久前死里逃生,可结果我得不到一丝安慰。 “岑绘,我送你?” “烨,你不是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