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扔了手机,连滚带爬地下了车,赤着脚跑到门口打开了房门。果然,江旬一就在门口,还是穿着那件风衣,只不过鸭舌帽和墨镜不见了,他身上有点血迹,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臂,斜靠着走廊的墙壁,一看到我,又笑得十分邪气。 “旬一。”我扶住他进了门,顺势打开客厅的大灯,我发现他受了点伤,不过看起来出血不多,只是衣服上的血迹有些渗人。 江旬一脱掉风衣外套,他抽了几张纸巾擦拭手臂的伤口,我靠近他坐下来,帮忙止血的时候,小心地问:“你怎么会受了伤,出了什么事?” “你难道没察觉,你们被人跟踪了吗?”旬一扔了纸巾,然后由着我帮忙整理衣服。 “我们被人跟踪?跟踪我们的不就是你吗?” 江旬一轻笑一声,捏了捏我的脸颊,“姐,我这不是跟踪你,我是保护你好不好?” 我不安地追问:“那你说的,说的跟踪我的人,是怎么一回事?我,我真的没有察觉。” “在火车上的时候,我就发现有两个人总是在你们的卧铺房间外面鬼鬼祟祟地徘徊,当时我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可是后来我看到这两个人跟着你们下了火车,并且一路跟着。”江旬一沉着冷静地说,“他们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跟着你们,我就跟着他们。” “会不会是被小偷盯上了?你也知道,你哥戴在手腕上的那块手表就特别抢眼。”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被小偷盯上倒也好办,报了警就没事了。”江旬一凝重地分析,“可是他们很奇怪,跟着你们迟迟没有下手偷东西,反而在你去方婷姐的家之后就分开了,分开了行动,一个继续留在方婷姐的家附近,而另一个跟着你们来到酒店。” 我捏着纸巾,双手放在大腿上,若有所思地嘀咕:“小偷也有踩点的,也许……” “不,这两人很明显是跟着你们来到这个城市,不可能突然想到踩点,顶多就是随机作案。” “那你的意思?”我扭头盯着江旬一。 他坚定的口吻,让我震惊不已。 “我认为,这两个人另有目的,他们下手的对象可能不是大哥,而是你。”江旬一重新穿上风衣外套,冷静地说,“之前我不知道大哥不在你身边,我以为他和你就在酒店,所以你是安全的,于是我赶紧返回方婷姐的家,发现外面那个人继续留守,直到前不久,刚过了夜里十二点,我见他拿着斧头试图要硬闯老人的家。” “什么?那他们的目的是方婷的家?”我吓得惊惶失措,“那他对老人做了什么,他……” “你别急,两个老人没事,那人根本就没机会进去。”江旬一拉住我的手,安抚道,“我跟他在巷子里打了起来,正因为交手后,我才越发肯定他们不是一般的小偷,那个人的身手甚至比凌非那帮人还要专业,他肯定是练家子。” 我碰了一下旬一受伤的手臂,担忧地问:“就是他伤了你?” “他伤得更重,几乎被我毁了容,不过从后巷逃跑了,我没抓住也就没去报警,关键是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再做打算,我担心,酒店盯着你的这个人会对你下手,而你和我哥又没有防着点儿。” 我摇着头,焦虑地说:“我刚才睡得很好,暂时还没有感觉,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也想不起来得罪了什么人,我,我就是得罪了梁子柏,他应该不会再次收买凌非对付我吧?” “姐,你冷静点,梁子柏就算要对付你,但是他干嘛要派人闯入方婷姐的家?”江旬一抓住我的双臂,引导着我说道,“这件事分明就是冲着方婷姐这件案子来的,你明白吗?” 我们被人盯上了,盯上我们的人知道我在调查方婷的案子,可是调查的事情,只有我和旬一才知道,旬一不可能出卖我,还会有谁知道呢? 我闭着眼,一只手捏成拳头轻轻地捶打自己的眉心。我想不到我究竟在哪里又结了仇,也想不明白,我自己都还没有调查个眉目来,反而被害死方婷的人给盯上了,到时候说不定自己还会枉死。 “你是不是害怕?”江旬一捧着我的脸,焦灼地问,“如果不想查下去,我们就马上回去,可能梁先生说得没错,我们不应该继续下去。” “你回去好不好?”我推开江旬一,踱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