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舞弊案的关键之人,他们受到胁迫,替代旁人去贡院科考……” “什么?”宫钧吃了一惊。 所以这本艳。情小说其实夹带暗语? 宫钧迅速翻着书页,陈总管不紧不慢地说:“书中几次提到购买莲花的铺子,可东市上并没有这么一家店,西市也没有,花铺得开在规定的地方,坊间是没有的,除非是挑担子穿街走巷的。不过既有这种方法暗示了,想必也不会那么直白,个中隐情就要宫同知费心查证了。另有一位人证,已经被钱百户带到北镇抚司,陛下嘱咐不要刑讯,不可泄露行踪给外朝官员知晓。” 宫钧应下后,方才意识到孟国师这是又给自己找了桩差事,派遣去照顾二皇子的锦衣卫带回来了一个足够震动官场的科场舞弊案。 他心事重重地跟陈总管拱手道别。 一开门,八只猫就全部进来了。 它们虎视眈眈地看着陈总管带了那只虎斑猫离开,随后高高低低叫起来,把宫钧当做一棵树爬了个满满当当。 府上管事:…… 没有好体格,当真撑不住这分量。 且说陈总管带了人,亲自捧着猫出了同知府,弓腰哈背地边走还边小声嘀咕:“小祖宗喂,你以为这是皇宫么,什么都要霸着占着,你以为你登高一呼天下就应你了吗,小祖宗你跟陛下差了远了,胆肥得跟大虫似的,八只狸奴你都敢挑衅?这下可好,宫同知不肯要你,杂家看你怎么办!你是要辜负陛下的一片心咯!” “喵。” “呦呦还顶嘴,你能儿你!上次还被杂家看见你追着人跑连抓带挠的,你也不擦亮眼睛,什么人都敢追,那可是前朝国师,人家恼怒起来,把你变成一块饼怎么办?醒醒吧小祖宗,咱陛下都要绕着那位走呢!” 陈总管絮叨着,想到二皇子送回宫那厚厚一叠儿信,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 只是远远看上去,更不像个好人了。 没法子,多年待在内廷,他连真正的笑都不大会了,逢人就是一张恭维假笑的脸。 陈总管身边的几个内侍都是亲信,闻言避着后面的禁卫军,低声埋怨道:“那位国师可真是个恶人,好端端的,非要把神医带走,还往南边儿去。” 南边是楚朝三王的地盘,孟戚虽然是楚朝国师,但楚朝皇族对功臣不义在先,说孟戚去投奔楚朝三王,他们是不信的。可怕就怕在楚人复国心切,甘愿卑躬屈膝地乞求,许以高官厚禄金银财宝,不就给齐朝带来威胁了吗? “行了,你们操个什么心?”陈总管不满地呵斥道,“陛下行事,莫非还需要你们指点?鼠目寸光,要是像你们这样,这舞弊案的线索能从天上掉下来吗?” “总管……您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杂家是不懂,但陛下不会错,都闭嘴。” 陈总管板着脸把人呵斥了一遍,捧着阿虎回宫了。 此时此刻,孟戚甩脱了陆慜和锦水先生,跟墨大夫驾着马车赶路,已经进入了豫州。 第182章 镇之不下 孟戚以双手做枕, 舒舒服服地靠在车壁上。 虽然以他们的轻功, 走得比马车快多了,但是这种不需要自己费劲, 只要驾驭缰绳让马顺着一条道走, 身边有意中人, 手里有糖炒栗子的日子委实逍遥。 要说缺点,大概是他跟大夫始终要有一个人在外面,否则这匹马就会撒丫子乱跑, 想去哪儿去哪儿,有一次如果不是他们拽得快, 就要冲进农田里了。 这一路上, 孟戚可没少教训它。 “你怎么知道那本金莲记里有暗语?” 墨鲤坐在摇摇晃晃的车辕上,犹有些不可置信。 那本他只读了个开头, 就粗略跳过不愿意细看的艳。情小说竟然内藏玄虚?话本里唯一奇怪的地方好像只有—— “那家反复被提到名字的花铺?” “多明显……除非这话本的作者是花铺老板,而他家的莲花滞销了完全卖不掉所以出此下策。” 墨鲤心道, 他还真就这么想的。 孟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