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都不曾看她一眼。 郭慕梅心中恼恨,想了想,笑吟吟地道:“陆大人,竟还有这等闲情雅致,可真难得。” 陆安澜见是郭应龙之女,便也笑着道:“郭小姐最近可否还好?” “多谢大人关心,一切都好。”郭慕梅福了福身子。 陆安澜见有人在此,便也不多逗留,对谢如冰叮嘱道:“一会儿我过来用饭,你也别折腾着做饭了。” 谢如冰有些不愿意,道:“宁晚会做……” “她刚来,今晚先不做。”陆安澜不自觉地带上了命令的口吻。就见谢如冰有些不满地看着自己,仿佛在控诉自己横加干涉。 陆安澜将谢如冰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凑在耳边道:“京中鱼龙混杂,就怕有人别有用心。一会我让赵双先查问一番。” 谢如冰听了,方答应了下来。 二人这一番亲密举动,灼伤了郭慕梅的双眼。她该怎么办? 陆安澜与谢如冰两人比邻而居不过三五日后,崇华公主的第三次婚礼就到了。婚礼奢华而又隆重,可是,崇华公主并不怎么高兴。远嫁蜀中那么偏僻的地方,离京城那么远,又有什么高兴可言? 宫中的女官正在给她梳理头发,一面恭贺她,她眉梢都不抬一下,半点兴趣也无。 待打扮好了,照例有命妇女眷入内恭贺相伴的习俗。京中排的上号的诰命夫人都来了,济济一堂,向公主道贺。 临真公主身为长姐,自也来了。多数人给崇华见了礼,就围在临真身旁了。相比于不讨喜的崇华,温婉大方的临真容易相处多了。 女人聚在一起,自然是东家长西家短地说了开来。 就听新任御史大夫的夫人说道:“京城里许久没见这般盛大的婚礼了!可真了不得啊!这蜀中张家也是豪富!那聘礼可了不得呀!” 虽说迎娶公主,自有定例,可是,都是珍珠,大小品质却有差异。都是蜀锦,做工精致大有不同。 人人点头称是,赞了一回。崇华端坐在里头,听到诸人艳羡的口气,心中也难免有些隐隐得意。 正得意着,却听到有人神秘兮兮地说:“或许,不久京城里还会有一场这般盛大的婚礼!” 众人忙问是什么婚礼,便听人说道:“你们可还记得去岁冬宴上救驾有功的谢氏女?我听闻,她上月跟着陆大人去了孟津,回来后陛下赏赐了宅邸,同日,陆大人就搬到了她的隔壁,这几日更是日日上门拜访呢。” 一众女眷惊呼起来。 陆安澜位高权重,俊美非常,并无正室,一直是京中贵妇闺秀关注的夫婿人选,奈何无处下手。怎知给一个孤女到手了? 崇华一听,怒极攻心,猛地站起身来,一头珠翠摇晃不已,就要出去问个究竟。 好在王姑姑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劝道:“公主,外头有张家女眷,不可冲动。” 崇华胸间一股气来回窜着,就听到外头有人想问:“这也难怪。谢氏女确实殊色,勾人魂魄。” “也是难得的聪慧,竟是算出来河道贪腐的数目。据说就这般口算的结果,与最终找到的真实账册所记载的相差无几。” 众人又兴致勃勃地说着陆安澜的丰功伟绩,崇华却无心再听。 怪道她看这谢如冰一直不顺眼,原来这才是个真的狐媚子! 她咬牙,想了想,让人去请了御史大夫家的小姐左含章入宫来。 崇华远嫁,出京入蜀。就在同时,京城贵妇圈里,关于枢密使大人与集雅女学夫子谢如冰关系暧昧的传闻,正沸沸扬扬。 女学生之中,或多或少有嫉妒谢如冰的女子。左含章一传,便人人都传。这话到了最后,便越发不堪了。 终究传到了一些古板刻薄的命妇耳中,当即有人去往曹大家处,要求停止让谢如冰担任集雅女学夫子之职。 也是凑巧,那几位夫人正在曹大家屋里慷慨陈词之际,谢如冰进来,有事请示曹大家。 站在门外,就能听到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