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晚摇摇头,道:“陆大人终归会查出来的,在查出来之前,我且过些安生日子。” 谢如冰想了想,又道:“宁姐姐,便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此刻说清楚了,也就好了。” 宁晚沉默了半晌,方道:“此事,我再考虑考虑。” 谢如冰也就不再勉强,只道:“你好生休息,我过两日再来看你。” 宁晚目送谢如冰离去,又望向北方,定定站了一会,方进了屋去。 陆安澜送谢如冰回了家,又派了红菱、蒋七几个过去。谢如冰这一回没有拒绝,原来她身边是这般险象环生。 自谢家出来,陆安澜带着谢明时的信,进宫求见武德帝。 武德帝正在外书房里看书,听到陆安澜求见,不由得挑眉,对欧阳海道:“哟,昨天你还说他沉得住气,竟不来求朕复职。你看,这不就来了。” 欧阳海笑道:“陛下圣明,奴婢真是佩服!” 说话间,陆安澜已经进来了,一进来就给武德帝行下拜之礼。 武德帝抚须,道:“起来吧。说吧,什么事?” 陆安澜却没有起身,只道:“微臣有一个请求,想请陛下成全。” 武德帝有些诧异,陆安澜此次为了官复原职,竟是这般放得下身段?看来,还是权势醉人哪! 当下道:“你说说看。” 陆安澜道:“臣下欲求娶谢明时之女谢如冰,想求陛下的一道恩旨。谢如冰她……如今并不十分愿意。”陆安澜说到最后,有些苦恼之意。 武德帝不由得愣住:“你求的就是这件事情?” “正是。求陛下为臣下解困。”陆安澜道。 “她既然不愿,便是下旨了,恐怕也不情愿。”武德帝道。 陆安澜微笑:“她分明对我也有情意,只是女孩子家,不愿意承认。若陛下下旨了,便名正言顺了。” 武德帝不由得打量了一番陆安澜,方笑道:“这才是男儿本色嘛!先前我听说你站在门口,都求见不得,这着实折损你枢密使的威名了。放心,朕明日就给你下旨!” “谢陛下!” 陆安澜得了武德帝的允诺,再三叩谢了,便告退而去。 武德帝见陆安澜去了,脸上的笑意也就淡去了。他看看欧阳海,道:“你这老奴才,还说得真对。陆安澜还真是沉得住气。” 圣旨传到谢府时,谢如冰微微吃了一惊。接过旨意,她有些恍惚,有些茫然。她再没想到过,陆安澜竟会去求这样一道圣旨下来。 有了武德帝的旨意,纵使她一时不愿意,却也不得不嫁给他。纵使她父亲乃待罪之身,她嫁给陆安澜一事,也没人敢乱嚼舌根。 张妈妈欢喜地给了宣旨的内侍一个大大的红包,喜笑颜开,直道:“必定是夫人上天保佑!” 张妈妈话音刚落,红菱就在外头笑着禀报:“陆大人在门外了。” 张妈妈笑得合不拢嘴,看向谢如冰,见她未出声反对,便道:“快请。” 谢如冰张张嘴,想要阻止。可转念一想,事到如今,见不见陆安澜,都是小事。倒不如见一见,问一问陆安澜究竟意欲何为。 陆安澜进来,大约人逢喜事,面上笑容正盛。张妈妈笑着看了他一眼,就退出去了。 偌大的厅堂里,只有陆安澜与谢如冰。 谢如冰眸光一转,打量着陆安澜,咬着唇,却不说话。 陆安澜看她琢磨思量的模样,不由得笑问:“你在想什么?这般看着我?” 许久未曾亲近她身侧,这般打量的眼神,一时叫陆安澜不由得想偏了去。 谢如冰也直言不讳:“陆安澜,为什么非要娶我?还这般大费周章?” 陆安澜有些不满:“前些日子不是给了你信笺,里头说得清清楚楚的。你可还记得?” 谢如冰想起七夕那日的信笺,不由得红了耳根,不由得道:“不记得了。” 陆安澜叫她面色微红,神色躲闪,不敢看向自己,与平日冷冰冰的模样大不相同,心中暗喜,觉着这小猫儿还是有点良心,对自己也是有些不同的。当下也不再忍,一把将她捞起,让她坐到了自己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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